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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重操旧业(第2页)

“我就是不想你去干这种事情。”孙树安低着头,满脸痛苦的表情,他小声地说道。房子是孙树安的软肋,他原指望凭借儿子的出世去修复与父母僵持已久的家庭关系的,那样一家三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回楼房里住了,谁知父母丝毫没给这个降生不久的孙子的面子,依旧撵自己一家三口滚蛋,瞧这情形就是到死父母也未必能够原谅自己。

“我也不想去干这种事情!可是家庭的担子也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挑着,你说我有手有脚的,这么年轻就让你养着,这也太过分了吧?”见孙树安沮丧不已,赵飞燕搂着他的脖子安慰他道:“树安,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愿意我去干那种事情,可是我想来想去,还是这种事情来钱快一些。我请你相信我,无论我身在哪里,我的心都是和你在一起的。”说着话,她把孙树安的手拖到自己的心房上,似乎这样就能够证明她方才说的是实心话。

“我当然相信你!”听着赵飞燕的表白,感受着赵飞燕的心跳,孙树安努力的点了点头,哽咽地说道。

“凡事总会有个适应的过程,适应了,你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赵飞燕接着说道:“你看我一没文化,二没技术,能够挣大钱的资本只有这身好皮囊,既然这身好皮囊能够改变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我愿意为这个家把它奉献出去。”

“你别再说了!求你别再说了!”孙树安被赵飞燕的话感动得是泪流满面,赵飞燕甘于牺牲自己的贞操,为全家人谋取幸福,这种精神实在是太无私了!太伟大了!他不由得动情地搂住赵飞燕的腰,伏在她的胸脯上“嘤嘤”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口中不停的自责道:“飞燕,都怪我无能,害得你跟着我吃苦。”

“我从不认为嫁给你是在吃苦。”赵飞燕温柔地抚拍着孙树安的后背,款款的安慰他道:“树安,你也不要过于自责,我所选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愿的。现实生活是我经历了许多事情,也明白了许多道理,我相信灵魂之爱是可以超越肉体之爱而存在的,只要我们两个心息相通,不离不弃,肉体的牺牲其实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待我赚够了钱,买上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到那个时候,我一定答应你再也不出去干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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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在说服了孙树安之后的第二天,赵飞燕便开始重操旧业,她又像在L市时一样,每天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白天她在家里带孩子睡觉,晚上她出去狩猎陪男人睡觉。她是多点撒网,广结人缘,发廊,旅舍,夜总会,洗浴中心,到处都留有她的倩影。大概是她长相出众一些,再加上干此行当是轻车熟路,颇能慧眼识花心,那些怀有歪心思的男人从她面前一过,她便能透过他们的外表看穿他们的骨头,抛媚眼,主动上前搭讪,撒娇,男人们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因此,她每天晚上的成交量还不少,收入也相当可观,仅两年多的空子,赵飞燕便为买房子攒足了首付款。

孙树安白天依旧到运输公司上班,由于没有长途可泡,每天下午基本上都能按时下班,准点和赵飞燕交接孩子。他是一门心思的过起了相妇教子的生活,女人说了,只要能带好孩子,就是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就是大功一件。

孩子现在还小,属于“孺子不可教也”的年龄,除了要吃要喝,父子俩没有其他可以沟通的内容。赵飞燕刚出去做事那会儿,出租屋里显得特别的孤单冷清,孙树安一时不能适应,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好了。憋屈得实在无聊,他就没完没了的看电视,看电视还不能认准一个台看,因为电视里总有一些**的镜头,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看到电视里有女人被男人吻着,就会想到自己的女人此刻正被别的男人吻着,由此及彼,不免心烦意乱,于是左换一个台,右换一个台,收不到干净的节目,索性关掉电视,图个眼前清净。

不看电视又能干啥呢?对了,还可以逗儿子玩寻寻开心。儿子还小,刚刚咿呀学语,聊天肯定是聊不来的,孙树安就拿话语骂儿子取乐,他把身子往前一倾:“我肏你妈妈!”,再把身子往后一仰:“我肏你媳妇!”,儿子的智商还不能够明白他老子话里的意思,看着孙树安笑,他也咧开小嘴“咯咯”地笑,很开心的那种。孙树安骂累了,心里就觉得泄了愤,过了嘴瘾。

电视不想看,儿子也逗够了,仍是觉得空虚无聊。孙树安想着长夜漫漫,寂寥无边,干脆一睡解千愁,脱掉衣服睡觉算了,可是钻进被窝里之后,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是出现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被窝里的情景,没有办法,只得重又穿上衣服,抱着儿子出去逛街。H市的夜景不是太美,但也有那么一两处繁华的地方。孙树安是哪儿人多,哪儿热闹,就带着儿子往哪里挤。走累了,坐在路牙上歇歇,数一数马路上是骑车的人多,还是走路的人多,或者数一数马路上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走饿了,路边的排挡也不少,随便挑一家坐下来弄口吃的。

自打女人上了夜班,孙树安的家里便很少开伙。女人是因为熬夜,白天不想动,才到门口的小餐馆里订饭;他是因为懒得洗锅刷盆,想着横竖女人挣到钱了,也不在乎他在外边吃吃喝喝。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的空子,抱在手里的儿子已经上了一年级了。正如赵飞燕起先说的那样,凡事总会有个适应的过程,习惯了,心里也就不会有什么疙瘩了。看着女人大把大把的往家里挣钱,并且还交了房屋的首付款,孙树安由心里的不平衡,渐渐地变得适应且心安理得了。他从心底里佩服赵飞燕挣钱的本领,更庆幸自己找了一棵摇钱树。但是,是日子就会有坎坷和风波,就在孙树安坦然的享受着赵飞燕带给他的财富的时候,他的烦心事又来了,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事情,就是在嘉信公司酝酿了数年的传闻终于有了结果,事实正如外界所传说的那样,那就是运输公司要被撤销了。

运输公司对于孙树安来说,早已成了鸡肋,撤销与否他都无所谓,他烦心的是运输公司撤销之后,自己的转岗分流问题。人力资源部的那帮杂种都是狗眼,只认得钱和权,不送礼或是找不出人来,你就甭想得到好的职位。所谓好的职位,也只是相对而言,现在是把运输公司的人打散后,分到其他的二级单位去,别的单位好的职位早就有人占着,抓着权捞着钱的肥缺不可能轮到你这些流放的人,孙树安想着自己能够不被分配到脏、累、差的工作场所,就算是阿弥陀佛了。他想好了两个去处,觉得这两个地方工作环境较好,活儿不累,平时还能穿出干净的衣服来,一个是机关后勤部的警卫班,一个是热电分公司除输煤岗位之外的其它车间。但是想归想,自己此刻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不是自己想到哪里去,就能够分到哪里去的,要想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必须要在人力资源部的转岗分流的调令开出之前,找着得力的人把钱花出去才行。

一提到钱,孙树安难免有些英雄气短。因为自己的工资太低,平时花起钱来又大手大脚,每个月自己用着零花都不够,家里买房子,还贷款,全靠赵飞燕一个人挣钱,如今为了自己的工作,又要向老婆开口,他委实有些张不开嘴。但是张不开嘴也要张,总不能静等着人力资源部的那帮混蛋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

“下岗?要转岗分流?这是好事呀!”听了孙树安的话后,赵飞燕不以为然地说。

“我这一下岗,就等着充军发配了,还不知要被分到哪里去吃苦,到你嘴里倒成了好事,老婆,你可真会拿我寻开心呢!”孙树安苦着脸说道。

“没听说过树挪死人挪活这句话么!”赵飞燕并不理会孙树安的苦恼,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大道理谁都会讲,可是在现实生活当中,从不会有这么多的好事。”听了赵飞燕的话,孙树安是哭笑不得:“你说我要是被发配到苦、脏、累的地方去上三班,拿着公司最低的工资,哪里来的什么福呢?”

“问题有这么严重?这可得要好好的筹划筹划。”赵飞燕故作沉思状,过了一会,她又笑着对孙树安说:“树安,你要是变成女的就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干,肯定能发大财!”

“人家跟你说的是正经事情,你只管在这里取笑人家,还有没有一点儿夫妻的情份?”孙树安见赵飞燕全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有些个发急。

“有老娘在,你怕什么!”结婚对于女人来说真是人生的分水岭,结婚前是小鸟依人,百依百顺;结婚后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旦有了孩子,家里的辈分就乱了套了。自打儿子出世,赵飞燕的辈分在家里逢人就长一辈,有时候连孙树安都搞不清在这个家里她究竟有几个儿子了。赵飞燕拍着胸脯安慰孙树安说:“你只管放心,饿不着你们爷儿俩的!”

“我可不想让你总干这种事情,让人知道了,还不在背后笑话我是吃软饭的。”孙树安低着头,口中嘟嘟囔囔地说道。

“算你孝顺!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了你倒好,什么事情都要我去撑头。”赵飞燕的语气低了一些,问孙树安:“跟我说说看,你想好要干什么了么?”

“我想好了两个去处,一个是到后勤保卫部去做门卫,一个是到热电分公司做个操作工,这两个地方工作环境好,活儿轻松。”孙树安回答。

“啧啧啧!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怂人呢?”听了孙树安的话,赵飞燕的气是不打一处来:“瞧瞧你这点儿出息!不是想做看门狗,就是想当小二子,哪辈子才能发大财?”

“我倒是还想做驾驶员,我更想弄个官做做,可是没有钱去孝敬那帮孙子,那帮孙子哪里能想得起来我这个落魄的老子呢?”孙树安被赵飞燕臊得满脸通红,没有办法,他只得把气撒在嘉兴公司的领导身上。

“一下子就想做官,那是你在痴心妄想!”赵飞燕带着挖苦的语气说道:“我看你还是现实一点,看能不能用你的一技之长谋个小车子开开。小车驾驶员长期跟领导混在一起,不愁没有提拔的机会。”

“每个领导都有专职的小车司机,你想把人给顶了,那哪儿容易呢?”听了赵飞燕的建议,孙树安面露难色。

“事在人为!你连想都不敢去想,怎么可能会成功呢?”赵飞燕说道:“青春苦短,老娘我迟早会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我这碗饭肯定是吃不长的。你再不想办法谋个好位置,我们将来老了,还能依靠谁呢?”

“不是我不敢去想,是我实在不能去想。”听了赵飞燕的话,孙树安很是有些个伤感,低头沉思了半天说道:“领导的小车司机都是领导的贴心人,多多少少都跟领导有着这样和那样的瓜葛,怎么可能我去想,人家就把位置让给我呢?”

“不要总是把事情想得这么悲观!”赵飞燕拍了拍孙树安的后背,问道:“你们公司的高层领导都有什么嗜好?”

“他们能有什么嗜好!要么贪财,要么贪色,要么两样全贪。”孙树安回答。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些?”赵飞燕问。

“公司的两位最高领导都很贪财,但是比较内敛,听说公司员工给他们送礼,他们一律不受,一是看不上眼,二是担心坏了名节,想打他们的注意看来很难。公司的两位副总文化程度都不高,属于既贪财又贪色的那种角色,由于所处的位置不同,两个人在贪财贪色的表现上也不太一样:庄来福副总经理主抓生产,兼管公司的人事大权,他每年主要从人事调整上弄些外快,在好色这方面比较抠门,他是兔子只吃窝边草,都是玩不花钱的公司里的女人;吴有为副总经理主抓公司的销售工作,同庄来福的清水衙门相比,他这个位置油水足,在好色这方面,他是窝边草也吃,窝外草也吃。”对于嘉信公司领导的特性,孙树安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你去打听一下这个吴副总经理,看他平时都去哪些风月场所。”赵飞燕吩咐孙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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