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人都对他好奇,可是碍于身份,也没什么人会跑过去问他。后面甚至传出了说他有特殊的癖好。
其实她也好奇,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不成婚?他们这辈子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平日她也怕他,跟他几乎没有过交集,她们上辈子唯一的几次交集,也只是在出嫁前在老夫人那边见过几次。
他这样的男子对她做这样的事,老实说,她还隐隐有些别扭,只觉得事情超出她的想象,他不应该这样的。
在她的认知中,她在他面前如蝼蚁,他本就应该坐在高堂之上,冷冷的看着她,而不是他跪在自己面前。
可是无法否认,他跪着的时候,她心底隐隐生出几分畅快之意。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犯了错,就像只偷了腥的猫,不敢再想。
……
听到里头国公爷的声音,范嬷嬷和王嬷嬷带着仆妇们鱼贯而入,众人端水端盆,井然有序。
不过都不敢随意乱看,唯恐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
因为刚刚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年岁小一些的丫鬟面色都红红的,谢宴周往日不习惯丫鬟伺候,所以除了束发由院里的一个嬷嬷做,旁的都是自己。
丫鬟们平日没有这样近身的机会,这次还是因为国公爷娶妻,国公夫人这边需要丫鬟,老夫人才让范嬷嬷看着挑选些听话懂事的。
有些胆大的丫鬟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的谢宴周,面上便又红了几分。
旁人没有注意,只是谢宴周微微蹙眉,在外头他习惯了旁人对他的窥探,可是在自己院子却不喜欢。
范嬷嬷抢先带着仆妇去了床榻那边,见到床榻上干涸的血迹,面上喜不自胜。她是老夫人那边的人,跟了老夫人几十年,自然知道老夫人心里最盼着的是什么。
国公府已然二十多年没有添丁,现在新夫人最重要的就是为国公府添一个子嗣。
刚刚看到新妇面上的春情,以及国公爷面上的满足之意,作为过来人,她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谢宴周面上带着青年男子特有的意气和快意,像一只打了胜仗夺了地盘的将军。
若是普通男子,这样肯定会有些俗气,可是他的身形和样貌以及举止,却无端端的俗气不起来,反倒有几分惑人。
若是玉珠能多懂些床榻之事,就知道不止女子对男子有性吸引力,男子对于女子而言,也是一样的。
范嬷嬷喜滋滋的让仆妇们收拾床榻,临出门前还问是否叫水。
范嬷嬷的眼神看着玉珠,这边老夫人和国公爷都早早吩咐过,以后她便是由新夫人差遣。她是积年的老人,这点眼色还是知道看的。
玉珠头更低了些,叫水这两个字她听得懂,若是谢宴周不在她可以说不用,可是他在,她就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宴周看出她面上的羞意,只是喝着茶,不经意含笑看了她一眼,顺便替她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