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刁尚天走下楼,众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横眉竖眼,就像好久没有闻到血腥味的野狼。
“主任,老村长和余奶奶真被绑走了?”潘大个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一个个难以置信,但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又不像开玩笑。
“昨天晚上出了事,有人准备溜进赵书计的房间没得逞;今天中午想用恶心的照片要挟我,结果被我反骗了一笔钱;恼羞成怒的情况下,下午来绑赵书计却没有找到人,把李大爷和余奶奶给拖走了。”
刁尚天说完,瘦猴子舞了舞手里的一把镰刀:“兄弟们,特吗的居然有人敢来凤尾村绑人,怎么说。”
“还说个卵毛,砍死那些杂碎。”
“马那革逼,老村长是多好的人,为了咱们凤尾村奉献了一辈子,居然有人敢动他,刁主任,带着我们去弄死那群王八蛋。”
众人怒不可遏,挥舞着手里的家伙。
刁尚天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是陌生号码。
众人明白这个电话可能与绑架有关,一个个把耳朵贴了过来,不过却保持着安静。
“说话。”
“刁畜生,听说尼特吗中午的时候很威风嘛!怪不得敢发誓说全家死绝,原来你个小杂碎已经孤家寡人了;不过我已经打听到了,这李老狗曰的和这老妖婆对你恩同再造,你不会不关心吧!别特吗的像中午那样,装成一副你什么都不在乎的厌世者;乖乖的把赵贱人交出来,要不然,哼哼!”
啊…。
说话的那个杂碎约莫四十多岁,声音听起来残暴、凶戾;惨叫声是李大爷发出的,虽然声音不大,但完全听得出李大爷在强忍着,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刁娃子,不要管我们。啊…”
听到李大爷的叫痛声,刁尚天心里在滴血,以前李大爷对他的关怀一幕幕从脑海中晃过;当年他父母一去不还,好多年都是在李大爷家蹭饭,虽然一向对他很严厉,却都是为他好。
而余奶奶在他冷的时候帮他加衣服,伤心的时候劝慰他,做什么失败的时候鼓励他,犯浑惹事、都是她去擦屁股…
想到这些,他热泪狂涌,铁打一般的汉子泪流满面,双拳捏得嚓嚓作响,但他很快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让绑架的王八蛋知道他情绪失控,恐怕会提出比预想更变态的要求。
“我艹尼吗,少BB,直接说怎么样。”
“痛快,马上把赵予萱给我带来,同时把那100万转给老子。”
“两个要求都达不到,老子的帐号每天的网上支出最多只有三千,赵予萱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哈哈哈…。给老子玩这一套。”
啊…
刁尚天的脸色变得铁青:“艹尼吗,你们把李大爷怎么了。”
“哈…也没怎么,就是在伤口上洒了点盐,你不要那么激动嘛,刚洗了手,老子还不想血溅到我的身上又去洗一次!”
“你能不能不要再砍了?”
“你这是在求我吗?别特吗费话,人和钱,送得来吗?”
“我真的送不来,我换他们。”刁尚天非常清楚,把赵予萱送过去,钱转过去,只会让二老更危险。
“可以啊,带着你,比带着两个老东西跑得快多了!不过我告诉你,不要玩花样哦,只许你一个人来,如果报警和叫帮手,嘿嘿,我不介意老太婆的肉有多老,因为我不喜欢小妹纸,一向喜欢吃老腊肉。”
“我艹你吗,你最好不要动余奶奶,要不然老子把你撕成两大块。”刁尚天咆啸了起来,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哈…。很好,我也不想和你费话了,你给老子马上跑到镇上的大槐下等着;记得不要慢了哦,一小时一根指头,砍了手指砍脚指,砍了老头子的,再砍老婆子的;没有手指了再砍手和腿,还是一小时一根,先男后女;你特吗看着办,还有,刚才我已经砍了一根了。”
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刁尚天眼里充满了大片的血丝,他深深地意识到,这一伙人如此凶残,恐怕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哪怕一般的犯罪集团都不会动不动就剁人的指头。。
“刁哥,什么情况?”
“是不是有大麻烦了?”
众人看到刁尚天脸色极其不好,潘大个和瘦猴接连问道。
“叫兄弟们都回去,猴瘦、潘大个还有钱一缸,你们就守在我家,告诉书计,让她哪里都不要去。”
刁尚天说完向坡下走去,这件事人去多了,反而只会拖延时间,人家又不是傻B,和你那么多的人死磕。
“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