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往碗中倒入酒水,叹道:“如果他连这点抉择都没有勇气,何谈前程。”
狄知逊又道:“老夫以为,如果在朝中拉帮结派难免,早点来投效,而且是你许敬宗的门下,其实也挺好的,他很有悟性。”
“这孩子是老夫安排在太府寺的,他的考卷老夫看过。”
狄知逊了然点头,“呵,老谋深算。”
“哈哈哈!如此才俊,交给别人实在可惜。”
骊山县侯重病缠身了,得到陛下的旨意,卢照邻心中百般不情愿地来到骊山。
他脚步匆匆,来到医馆相问,这里的大夫都不知县侯生病的事。
心中狐疑之下,找到了魏王,问了之后才在骊山的南面见到了这位县侯。
见张阳正布置着一张大网,卢照邻好奇道:“县侯这是在做什么?”
“抓鸟呀。”
“抓鸟?”
“我们骊山的麻雀太多了,总是有鸟粪落下。”张阳闻言回头看去,“卢医正!好久不见了。”
卢照邻察言观色好一会儿,作揖道:“县侯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为何称病辞官?”
“我生病了,其实我重病缠身。”
“县侯!”卢照邻站直,神色上带着些许怒意,“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戏弄老夫。”
张阳叹道:“我这是心理疾病,俗称心病,我心病缠身。”
“你!”卢照邻气得浑身哆嗦,转身就要走。
“慢着。”张阳干笑着拉住他,“卢医正,我相识这么多年,也不要因为一时意气闹得不愉快。”
卢照邻眉头紧锁,仰头神色多有无奈,道:“其实早在来之前,老夫就想到了,县侯这一次多半又是装病。”
“我本意是想向陛下辞官的,无心打扰卢医正。”
卢照邻气馁地坐下来,“何苦呢?”
张阳在一旁坐着,翘着腿看向自己的刚织的网。
从当年茶叶的事闹得不愉快,至今卢照邻对张阳这个人说不上欣赏,也不说上讨厌。
建设骊山医馆,招揽了这么多医者,如崔知悌与甄权等人。
不过都是医者本着治病救人,他们也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计较。
时过境迁,也过去这么多年了。
“看县侯气色这般好,下官就先告辞了。”
“慢走。”
张阳笑着送别。
卢照邻一路走,一边叹气。
翌日,李世民听着卢照邻的禀报,笑道:“如此说来他果然是装病。”
“下官当时断定县侯是装病,他承认了,说是心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