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点头道:“他写的都是关于惯性力的论述。”
李玥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皱眉道:“这惯性力不是不能用力学定律表达吗?”
想起了当初还在长安城,夫君就讲过相关的知识,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阎大匠学的如何?”
张阳叹息道:“他对惯性力的解释有很多误区,其实惯性在力学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如果用力学的定理来解释,它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可在物体的运动规律中,它又确确实实能够表现出来。”
“需要给阎大匠斧正吗?”
张阳摇着头将这张纸放入一个小册子中,再拿起一个装有弹簧的木夹子,将这个册子夹好挂在了墙上。
以往很少会有人写这种论述,那是因为村子里没有人去专研这种学识,也没有足够的基础,就比如李泰也不会深究这些
他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成就感,具体的学识从未深究过。
张阳低声道:“阎大匠愿意将这些学识书写下来,这是好事,如果我写好帮他扶正了,反倒是显得我在打击他,有错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当没看见吧。”
李玥笑着点头。
终于这夫妻俩也去休息了,两位婶婶也才休息。
夜风吹过山顶,薄薄的云层盖住了月光。
这贞观年间正在一路向好,在这个向好的方面发展的道路上总有磕磕绊绊。
皇帝有无数的麻烦,这些麻烦就像是悬在头上的苍蝇,一直“嗡嗡嗡”不停。
皇帝很想用火炮将这些麻烦给抹平了,可如此一来又会有很多人笑话这个皇帝。
具体的麻烦就是夷男可汗这个蠢货,他娶了一个回鹘女人,又因为和这个回鹘女人吵架,引得回鹘人和薛延陀人又要打仗了。
李世民气得将奏章摔在了地上,他想要将薛延陀的夷男可汗押到长安城,将这个人活活踹死。
为了维护关外的安宁,朝中花了不少心血,怎能被这个蠢人付之一炬。
房玄龄站在甘露殿内,看着陛下发脾气也是长叹一口气。
还有长孙无忌也是一脸的忧愁。
陛下想要给朝臣与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对大部分的朝臣来说,现在的大唐已很好了。
凑合着也能过,不就是建州的鼠灾,河北水患与洛阳的黄河漫溢淹了几个村子。
历朝历代的灾害多得去了,又不是只有贞观才有。
还有人说陛下应多看黄老之学,切莫跟骊山去学,你看看跟骊山学的几个县,都一个个卷疯了。
当然了这些劝谏,李世民每天都在看,谁让他是个广开言路的皇帝。
李世民重新坐下来,问道:“玄龄,朕想要将那夷男可汗给杀了。”
长孙无忌回道:“本有人想要进谏和亲之事,说是夷男可汗不服教化,安排个公主嫁过去或许可以教化薛延陀人,写奏章的是一个叫做贾偕的文吏,他本以为这是能够平定北方的和亲良策,对许敬宗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后来他被许敬宗和李义府揍了一顿,被吓得半月就没有当值了。”
闻言,房玄龄眉头一皱。
长孙无忌的语气平淡,又道:“礼部那些人吧,本就是维护张阳的外交之策,当年张阳对和亲之事嗤之以鼻,现在礼部那些人也是一样的。”
赵国公说了个题外话,岑文本在一旁听着很不满,明明说的是北面的事情,他非要提张阳和礼部一两句,难道不说这些话,这赵国公会有什么旧疾,要复发了?
房玄龄回道:“陛下,应当将丘行恭召回来了。”
李世民中肯点头,又道:“丘行恭任职瀚海都护这些年毫无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