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当其他人分散四处后,蓝清风看向牛栏山说:
“牛兄,最后,你我二人,亲自带队走一趟车家吧”!
“也好,虽然你我都只是凝练了八道血气的武者,而车洪是九道,可你我若是披上兵甲,单独一人都足以对付他了,走吧”!
身穿钛合金铠甲的牛栏山,伸手一把抓起身边的一根黝黑金属长棍,抗在肩上看着远处眼神冷冽说道……
暴雨天气最烦人,无法出门,只能窝在避雨的地方,什么都做不了。
人一旦无聊,就喜欢找事情做。
深水巷,一个宅院中,数百人窝在连片的屋子内,要么睡觉,要么吆五喝六的喝酒,要么神情激动的赌博。
这些都是厮杀汉,这座宅院内随处可见兵刃。
暴雨掩盖了很多东西,掩盖了人的警惕性,同样也掩盖了脚步声,这座宅院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包围!
风急雨骤,一场毫无征兆袭杀降临……
人头滚滚,残肢断臂横飞,暴雨惊雷掩盖了惨叫厮杀怒吼……
德阳镇外,一农家小院,幼孩童站在屋檐下好奇的看着雨幕惊雷,不时咿咿呀呀的说几句听不懂的话,屋内,一美妇慈爱的看一眼,放下手中的活计将调皮的孩童抱进屋。
然而当十数人踏着暴雨来到这里的时候,那美妇一惊,抱着孩童就从墙上抽出一把利剑。
一身穿冰冷铠甲的人大步进屋,任由美妇利剑劈砍在自己身上,手中锋锐刀锋闪烁,扑哧扑哧声中,美妇手脚筋皆断。
“唉,错就错在,你们跟错了人家”
那人叹息,手中出现一个黝黑瓷瓶。
“不要,求你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
美妇大惊,无助的哭泣哀求。
然而,那一瓶黝黑瓷瓶,还是在孩童哭泣声中凑近了他的嘴巴强硬的给他灌了几口香甜的药汁,数个呼吸间,孩童目光呆滞……
“天啊……”
美妇哀嚎,却也没有逃脱同样的命运……
同样的事情,在德阳镇各个地方上演,镇中,镇外,镇子下面,远处的迷河林,碧波河岸的码头上……
人世间,很多事情谈不上对错,立场不同而已,野心是一头猛兽,一旦释放,很多人自己都无法控制。
释放了野心这头猛兽,要么撕碎敌人,要么自己被撕碎,无一例外!
“白小哥,你的来历老夫不问也不在乎,你纵然无丝毫武力,于无声处听惊雷,你之一言翻云覆雨,比成千上万的厮杀汉还可怕,如今将有无数人会因你而丧命,我只问,你内心可曾有愧”?
老村长看着白杨目光复杂的问。
“有”!
白杨回答,斩钉切铁,但他话锋一转说:
“对那些死去的人我很愧疚,对那些受到牵连的人我很同情,但人世间的事情很多根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车家或许无辜,可迷河林里数十万山民更是何其无辜?他们蒙昧,就活该被人愚弄宰割?无数年月,山民在丛林中用命拼杀,可得到的却被人无情剥夺欺压这是何道理”?
“我没有资格去怜悯任何人,没有资格去断定是非对错,我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很多人虽然无辜,但他们站的立场何尝不是助纣为虐,很多人或许可怜,但上一代犯下的过错总是需要他们分担一部分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