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陆裴欢吗?”独孤浅浅大呼一声,就连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司徒珏也看向了他。
“是的。不过他不以陆裴欢的身份娶,而是以一个名不经传的落魄书生来娶一个商贾之女。”
独孤浅浅点点头,看向司徒珏,发现对方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那行,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你带我们去拜访一下。”
“这……”不太合适吧?單浩看了眼司徒珏,有点为难。他现在是墨王爷,怎可屈尊去一个商贾家里拜访呢?
“不碍事,他现在是微服出巡。对了,你让人写封信到花锦楼去,别让她们再干着急了。”独孤浅浅说完,就把單浩给撵走了。
司徒珏很是满意的看着呵欠连连的独孤浅浅,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要是單浩再不走,他就要采取措施了。
晚上,独孤浅浅刚钻到被窝里,司徒珏就覆在了她身上。
独孤浅浅气结,一脚踢过去,谁知被司徒珏紧紧夹住。他趴在她身上,哀怨的看着独孤浅浅,“王妃,你都不想我吗?”
“不是天天在……”独孤浅浅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双颊渐渐红了。从离开云夜城到现在,每天赶路,在路上虽然有客栈有马车,可有了时间就睡觉,哪里顾得上亲热。
现在经过司徒珏这么一说,她总算想起来了。这些天,他时不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那是欲–求–不–满的眼神。
独孤浅浅暗暗翻了个白眼,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然后用哄小孩的语气对他说,“乖,等我休息好了,一定好好补偿你,你就……唔唔唔……”
司徒珏哪里还等得到她休息好,这些天光是能看不能吃,他已经憋屈到一个极点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他能放过吗?
独孤浅浅见自己是不可能逃过这一劫了,索性迎了上去,跟他好一阵缠绵,一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独孤浅浅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晒三杆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腰,用龟速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厮真是太狠了,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出力的是他,但累的却是她。
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翻身做主,让他在自己身下求饶的!
她赶紧起了床,梳妆好,随便吃了点点心就跑了出去。在路上,碰到單浩,说是司徒珏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大门口等她,叫她别着急。
侯昭南一家来到江南定居了下来,單浩给他安排了要职,因此,他虽然少会见外人,但江湖上都知道,新都会掌管财务的人不能惹。
马车上,独孤浅浅理都不愿意理司徒珏,窝在角落里闭目眼神去了。司徒珏看着她眼圈下的乌青,倒也没有为难她。就这样,一路沉默到侯府。
赶车的是新都会的一个车夫,因为單浩偶尔会来,这车夫倒是跟侯府的人熟了。
侯府外挂着两个火红的大灯笼,倒也没有其他装饰,不知道府里面是怎样的情况。
侯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下人才去通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会来了,恭恭敬敬地站在马车前,道,“公子,我家老爷请你们进府叙旧。”
司徒珏掀开车帘,让独孤浅浅先下了马车,他纵身一跃,下了马车,与独孤浅浅往府里走去,“带路。”
侯昭南正在书房里看账本,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新都会有位主子来访。他没多想,便让他们进来。
“侯爷,好久不见呐。”
门外传来似曾相识的女声,侯昭南一惊,抬起头,便看到一对璧人走进了他的书房。待他看清楚来人后,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上前,行礼,“草民参见墨王爷!”
司徒珏单手拖着侯昭南的手,面无表情道,“在外不必多礼,这边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侯昭南起身,连连应着,他才看向司徒珏身旁的女子,双眸含情,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多了几分韵味。作为过来人,他似乎懂其中的缘由,但他只字不提,含笑道,“主子,老夫早就跟單兄弟说过,主子大人有大福,肯定会平安归来的,要是我夫人知道主子回来了,肯定乐的不得了,哈哈哈~”
他不是八卦之人,只要人回来了就好,至于是怎样回来的,看到司徒珏,大概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侯伯,你就别客气了,私下叫我浅浅就可,没那么多讲究。我们也是昨日才到的,对了,我看到府上门口挂了两个大红灯笼,这是府上有喜事了吗?”独孤浅浅与司徒珏坐在一旁,她很满意侯昭南的表现,脸上尽是笑意。
“对!看我这记性,我家姝儿要出嫁了,这不,她娘正给她忙前忙后的。”提到自家的闺女,侯昭南的眼里是怎么也掩不下去的好心情。“浅浅,王爷,你们知道新郎是谁吗?竟然是陆裴欢这小子。”
独孤浅浅与司徒珏对视了一眼,笑了。虽然侯昭南叫陆裴欢“小子”,但不难听出,他对这个女婿是非常满意的。
“恭喜侯爷!这么大的喜事,我们不讨杯酒,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独孤浅浅见司徒珏不乐意说话,索性她就当一回八妹,聊到底。
没办法,谁叫司徒珏在外人面前就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天知道他在背后对着她的时候,有多禽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相谈甚欢,司徒珏沉默地喝着茶。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爹,爹,小姐在哪里?”
门外,侯卿姝小跑着,边跑边叫。待她进了书房,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这还是有外人在呢。”侯昭南佯怒,这可是在墨王的面前,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爹,我就是听说新都会的……小姐,真的是你,谢天谢地,真是太好了,我真是,看到你真的好高兴。”侯卿姝话说到一半,看到独孤浅浅坐在一旁,她惊喜的跑了过去,顾不上形象拉着她的好一直笑。
她真的是高兴,她听到下人说新都会来了个女子,她就猜到是她了。半年多了,她总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