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画家,脸色涨得通红,快步走到展厅的休息区,大声跟领导们说着什么。
显然,老画家在画坛拥有一定的地位,从他愤慨激昂的表情可以判断出,对艺术馆的组织工作十分不满。
我年纪轻轻,名不见经传,突然占据展厅的重要位置,而且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哪个画家不嫉妒?不愤怒?
谢馆长一边尴尬地劝慰老画家,一边生气地斜视自己的女儿,谢雅雯则站在一旁,面带甜美的微笑。
老画家气得连连咳嗽,谢雅雯忙上前搀扶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我原本只想打个酱油沾沾光,却不小心成了女主角,气死你们这帮专业人士!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同行如仇,美术界也未能脱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阿笑来电。
“我的手已经包扎好了,还打了破伤风针,你现在哪?”
“艺术馆的二楼,所有油画都挂在展厅里。”
“卧槽!不会吧!”阿笑惊呼。
“坚持梦想,就会产生奇迹,姐的魅力大,运气好。”我压低声音调侃。
很快,阿笑赶到艺术馆,站在展厅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结结巴巴地问:“林姐,我不是做梦吧……”
我笑呵呵地说:“老弟,人生的大起大落,就这样刺激啊,总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得知事情的经过,阿笑盯着谢雅雯,眼睛都直了,羡慕地说:“原来是馆长的女儿,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你走桃花运了……”
我不禁望向谢雅雯,她体型窈窕,细腰长腿,曲线曼妙,在白裙的衬托下,犹如出水芙蓉,格外清新亮丽。
这般优秀的女孩子,肯定有大批的追求者。
阿笑咽下口水,嬉皮笑脸地说:“你如果不感兴趣,我就去泡她。”
我心想,谢雅雯是市艺术馆馆长的女儿,而且经营一家知名的画廊,她在美术界绝对混得开,必须跟她多多接触。
我拍拍阿笑的肩部,笑着说:“这是艺术家之间的交流,你别凑热闹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傍晚。
我的作品前,依然人头攒动,大家流连忘返。
临近闭馆,谢雅雯才走过来,笑吟吟地跟我打招呼,并且询问阿笑的伤情。
“多谢你的手帕,可惜沾满了血。”阿笑表示感谢,并掏出手帕,交给我,“你回家认真洗干净,再还给安雅。”
这小子挺配合,我装腔作势地“嗯”了声,收起手帕。
谢雅雯莞尔一笑:“我爸已经不生气了,同意让你参展啦!不过,你要给自己的作品起名字,让工作人员做上标签,方便统一管理。”
我忙点头,答应了。
谢雅雯又笑着说:“下次,再展出作品时,你记得装裱一下喔。”
我趁机说:“我是‘神针诊所’的首席针灸医师,工作太忙了,这二十幅油画,是上周才画完的,实在来不及装裱!”
霎时间,谢雅雯睁大了双眼,仿佛发现天外来客似的看着我:“不会吧……你是针灸医师?这些是……是你刚画的?” 我淡然而笑,一本正经地忽悠:“我自幼爱好美术,可惜家人让我学习祖传的针灸医术,直到我开办诊所,事业有成之后,才投入到美术的学习和研究中,最近灵感丰
富,便一口气创作了二十多幅油画!”
阿笑跟着吹捧:“是啊,林总为了画画,不但废寝忘食,还错过了几个大客户,多次拒绝美女的约会邀请,我们都很崇拜他!”
我浓眉一皱,故意责怪:“阿笑,别再说了,你应该明白,我为人处事比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