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明珠被看得一阵狼狈,她明明只是想让莫离殇出丑,怎么被南宫溪这一番说得好象她与佟夜冥暗中商量算计西秦的国土了?她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道南宫溪会拿临阳城赌,即墨明月会拿山海关赌!
她正待准备开口,听到北宫清清雅无比的声音流响在诺大的大殿:“朕代青北国也拿襄阳城赌明月太子妃胜!”
顿时众人眼睛都直了,不明白怎么这帮平日里惜土如金的君王一下子这么疯狂!
明月太子还好说,毕竟他与莫离殇夫妻一体,不拿出惊世赌注说不过去。
而南国的南宫溪虽然少年登基也是极为厉害的人,可是他与明月太子妃之间似乎隐隐流转着让人不可捉摸的关系,要说能拿城来赌也算勉强能让人能接受。
可是北国的北宫清此番言语却让人大跌眼镜了,这个莫离殇怎么与北宫清联系上了?还似乎关系不错?不然北宫清不能拿以城相赌来支持她!
正在众人惊疑之间,却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门如玉扑哧一笑道:“本太子最好赌钱了,现在竟然有这么惊天大注可以赌,那么本太子也赌一下,拿什么赌呢…。”
他拿起了扇子高雅无比的扇了扇,一对桃花眼却瞧向了莫离殇,上下打量着,充满了好奇与怪异。
即墨明月顿时醋意顿生,狠狠地捏了捏莫离殇的小手,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咬牙切齿道:“北宫清拿城赌还情有可原,可是你与西门如玉都不认识,他怎么也要拿城赌?你是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
小手狠狠地揪了把即墨明月的腰肉,疼得他差点尖叫出来,连忙讨饶道:“离儿松手,疼死为夫了。”
“你还知道疼么?竟然胡说八道我勾引西门如玉?”莫离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啐道:“你都说了我从来不认识他,怎么勾搭他?何况他也没说要赌我赢啊?你怎么可能说他拿城赌我?也许他是看上即墨明珠了会赌即墨明珠赢呢!”
“不可能。”即墨明月想都不想的摇头道:“看着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
“那也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莫离殇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这时只听西门如玉轻声道:“既然大家都赌城,不如本太子拿西国的晋城赌吧。”
说完又拿着扇子装模作样的扇了扇,众人立刻见鬼似的看着他。
他立刻如骄傲的孔雀般昂起了头。
即墨明月又是一阵看不惯,从鼻中哼出不屑道:“大冬天的拿个扇子装风雅,也不怕扇出个半边瘫来!”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却足以让有武功的人听到,果然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西门如玉,想到即墨明月的话,不禁脸色怪异。
而西站如玉则唇角狠狠地抽了抽,拿扇子的手顿了顿,才轻咳了声,继续旁若无人的扇了起来。
即墨明珠听了倒是很高兴,心想这可是得罪了西门如玉,如果西门如玉拿城赌她赢,那么她也有面子不是?
于是笑着问西门如玉道:“不知道西门太子赌谁赢?”
西门如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即墨明珠,声如小提琴般的优雅轻扬,唇间的笑亦勾人心魄:“不知道冥太子妃认为本宫该赌谁赢呢?”
“自然是本太子妃能赢!”即墨明珠一脸高傲地看了眼莫离殇。
谁知道莫离殇根本不看她一眼,仍是脸色淡然在玩弄中小酒盅,那小酒盅虽然装满了酒,在她五个指尖如陀螺般的翻飞着,却没有一滴酒洒了出来。
“扑哧”西门如玉邪魅的眼笑得连笑纹都数不清了,他玩味地看着莫离殇道:“不知道明月太子妃是不是能给本宫一个建议呢?”
莫离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云般飘过,根本不带停留,直接给他一个无视。
西门如玉愕在当场,没想到他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他虽然比不上即墨明月这般神仙之姿,却也是貌比潘安,没想到莫离殇的眼神连停留都没停留就一滑而过了。
众人皆好笑地看着他,但却都不敢笑出声来。这个西门如玉虽然看似放荡不羁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手段狠辣,不是好相与的。
西门如玉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
即墨明珠更是兴奋了,这可是莫离殇把西门如玉推给她的,于是高兴道:“西门太子想好了赌谁胜么?”
西门如玉眼眯了眯,一缕阴谋的眼神掠过了即墨明珠,笑道:“连佟太子都只敢以千年灵芝赌佟太子妃胜,想来是中气不足,本宫向来不作亏本的生意,自然是赌明月太子妃胜了。”
顿时笑容凝结在即墨明珠的脸上,转而变得铁青,眼中冒火,瞪着西门如玉。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他要是一开始说赌莫离殇胜,那么她还没有这么尴尬。可是偏偏做作了半天,还逗弄了她半天,才说赌莫离殇胜,这不是赤裸裸的蔑视么?
佟夜冥也眼如刀锋的看向了西门如玉,眉微微地皱了起来,他有种错觉,感觉西门如玉是有意的,有意要丢大昭的脸,而且带着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