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莫非就是那九霄之上的仙子灵君?还有他们,莫不是那上天庭的天兵天将?我这到底是在哪里?请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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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江月安静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位幻术大师从头到尾的精彩表演,脸上毫无波澜,似乎她早已洞察这一切。
一旁的林阔看到此情此景,看到魏子游此刻神情就像是如那大梦初醒一般,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对生命真谛的深刻领悟,现在眼神之中已然透着一股心灵澄澈,自然通透。
看他这般伪装肆意,即刻明白眼前这个魏子游,这个所谓的江湖幻术大师,大概也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林阔感慨,若是这样的人被年轻时候的文先生碰到,像那种随便一顿三天三夜的简单毒打,是肯定少不了的。毕竟文先生年轻时一向有自己的理想信念和执着追求,例如,他可以允许自己穿个道袍走街串巷骗吃骗喝,但绝不允许别人装神弄鬼的技艺胜他一筹。
云江月看着面前这个故作痴傻无辜的魏子游,冷笑了一下,漫不经心说道。
“魏子游,你原来名叫魏刚,原是陈州城北山魏家堡人,13岁时,你的父母因一场瘟疫亡故,为了混口饭吃,你跟随一个走江湖变戏法的草台班子一路来到黎州,学了一身变戏法的本领,后来你师傅死后,那草台班子便交到了你手上,再后来,你遇到了飞鹰帮,渐渐成了这江湖上有名的幻术大师…”
已是不惑之年的魏子游,就这样被云江月当着众人的面揭了老底,像是完全被人看穿了一般,只觉得有些颜面扫地,竟莫名开始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
云江月看着他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继续说道。
“魏子游,你刚才这一番装神弄鬼,说到底不过是想今晚能从这里活着出去。若是遇到的是那些往日被你诓骗的寻常百姓,怕是还能有几分胜算。但你今晚落在我们九幽山庄的手里,但凡你稍微聪明一些,便该明白,若是想平安活着离开这里,该拿什么样的条件来换。还有,你最好是说点我想听的,否则今晚别说剁你一根手指,就是你这两只手,怕是都要全部留下…”
魏子游听出了云江月话语间明晃晃的威胁之意,一向贪生怕死的他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冷颤,低头开始快速思索盘算了起来。
玄寅晃动着手中的匕首来到沉默不语的魏子游面前,用匕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以示警告,提醒说道。
“试想,一个靠变戏法谋生的幻术大师,若是他没了两只手,成了一个彻头彻尾无用的废物,那在这南周江湖,岂不是要成为一只四处被人追打的野狗了?到那时,即使你再为飞鹰帮鞠躬尽瘁守口如瓶,飞鹰帮又会可怜你几分?就算今天安然无恙放你回去,怕是飞鹰帮也会认为你早已泄露了他们的秘密,到那时,在这偌大的黎州城,你觉得你自己还能活吗?”
魏子游突然抬头看着玄寅,透过他的眼睛,他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用铁链绑着,关在一个黑暗的地牢里,被戳瞎了双眼,被拔去了舌头,被灌入了滚烫热油……还有那被砍断的双手双脚,正被一群野狗鲜血淋淋的撕咬啃食着…
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飞鹰帮对待叛徒的手段…何其残忍…
魏子游恐惧万分,重重吞了下口水。如果落到九幽山庄的手里,他该怎样才能活下去?毕竟无论是在乡野还是在江湖,像他这种蝼蚁,还不是谁想踩便能轻松踩死?
一直以来,对于他而言,能够好好活下去已是最大的心愿。他曾走投无路之余选择投靠飞鹰帮是为了活,如今就算在九幽山庄面前出卖飞鹰帮也是为了活。
对!所有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为了活下去的手段而已!什么江湖道义,什么忠肝义胆,通通一文不值!对于魏子游来说,他宁愿苟且偷生的活,也不愿正义凛然的死!
毕竟于这天地间微不足道的蝼蚁而言,或许从来不会有人会在乎这份正义凛然!或许蝼蚁之死从来就没有价值可言!
魏子游似乎拿定了主意,他看着云江月,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她的面前,瞬间涕泪横流。
“魏子游求主令大人庇佑!”
即使云江月以前早有耳闻这魏子游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可如今他这样一个中年男子,竟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在乎不要脸面的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着实让云江月还是有些大开眼界。
细想之下,刚才他那一番甚为拙劣的装神弄鬼都能演的入木三分,眼下这一幕倒也能理解,毕竟他也曾正儿八经掌管过,那样一个擅长变戏法的草台班子。
“庇佑?你这是何意?”
“主令大人,在下愿意将飞鹰帮所有的事都告诉大人,只希望主令可以许我今后能从九幽山庄那里得到一些庇佑。”
云江月笑了笑,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直接倒戈,想用自己手中飞鹰帮的情报来换取今后九幽山庄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