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教匪’?”停顿了下,向德明语气逐渐严厉:“乃是那些信仰ysl教义,不敬我汉家圣人,不臣我安西管治,以教法为组织,结聚对抗都督府的贼匪!
容老夫说句实话,过去这两年,都督府的剿贼策略,是有疏漏的,消灭目标多放在那些活跃的大股‘教匪’身上,成效虽有,但只是扬汤止沸。
同时,对于治下那些ysl教民与信徒,监管并不严格,甚至有所放松!
依老夫看来,所谓教民、教匪之间,只有一线之隔,而无本质区别,进山则为匪,在村则为民。同样是受那ysld邪教的蛊惑与诱导,不安分劳作纳税,一心与我安西军民作对!”
“因此!”说到这儿的时候,向德明腰杆子都挺直了,环视一圈,语气冷冽地道:“要解决‘教匪’,必先解决‘教民’,要解决‘教民’,则必须解决“教廷”!
对于ysl教的难缠,在座诸位想来都是有所体会的,这些年,都督府虽有打压限制,但做得并不到位,态度不够坚决,手段不够彻底。
时至如今,此教的存在,已然严重影响我安西军民正常生活生产,已然危及我汉家军民对安西的统治,断不能再有丝毫的妥协与容忍!
依老夫看来,魏王殿下所提当前安西面临两大难题,归结来看,实则是一个问题。
‘教匪’的问题不解决,治安不稳定,百姓是生计劳作不得安心,何来的粮食产出,都督府又何来的钱粮税收?
老夫提议,对于安西境内之ysl教,必须要有一个明确态度了!”
向德明这一番话后,殿中的气氛逐渐火热了,显然说到了很多人心坎儿里,几名将领,甚至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见气氛被拱起来了,观察着众人反应的刘旻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他们这些人意志统一,在安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不过,目光游动,逐渐落在对面而座的赵王刘昉身上,轻咳一声打断掀起的讨论,然后向刘昉问询道:“四哥,小弟以为,今日安西之状况,与当年榆林之乱,极为相似,榆林平叛的经验,也可作借鉴!
当年,正是在四哥的统率下,榆林乱事,方才取得最终的平定。
对安西‘教匪’问题,不知四哥有何策略,还请不吝指教!”
刘昉本已有些出神,此时听到刘旻发问,又提起榆林之乱,思吟几许,方才静静地看向刘旻:“榆林之乱的最终平定,是有朝廷的全力支持,有十数万大军的围困,安西这边,有重演榆林平叛的实力吗?”
闻问,刘旻轻轻一笑,道:“安西不比国内,但安西的情况也有其特殊之处!”
至于有何特殊之处,稍加思考,也能明白。榆林那边,朝廷动用那么庞大的实力,根本原因在于想要将之限制于榆林境内,党项人汉化程度较高,一旦扩散,影响的都是大汉内地州县,难以估量后果如何。
而安西这边,只是安西,就算将之闹个天翻地覆,也就尔尔。那些教匪、教徒,怎么都不可能往大汉那边逃跑吧。
“连黑汗都为我们灭亡了,ysl联军也被我们击败,对付区残匪余孽,又何必有过多顾忌?”
再说直白点,中亚地区的这些遗民,暂时还不被当人看,在安西治下,只是三等甚至四等人,整治他们,无需任何顾忌,也无吝任何手段!
“六弟既然有所决议,众将也不反对,为了安西的长治久安,为了汉家军民永久立足此地,为兄自当全力支持!”刘昉平静地说道。
听刘昉表态,刘旻面露喜色,用力地抱拳道:“多谢四哥!”
“说了这么多!不知六哥,打算如何行事?”这个时候,一直没作话的凉公刘晔,开口了,语气略显平淡。
闻问,刘旻目光坚定,握拳道:“毁寺,灭教,杀贼,易服!信教不留头,留头不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