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湛儿!!”雷雪凝还想追上去。
一匹白色的马从一棵大树后面绕出来,拦住了雷雪凝的去路,【1】【6】【6】【小】【说】
马背上的夜沉依旧是那张俊逸清冷的脸,“母亲,回去吧。”
雷雪凝看了看大儿子,将眼里打转的泪花憋了回去,“好。”
说完,又将手里的一瓶金疮药给夜沉,“你二弟受了伤,你把这个给他送去,咳咳咳咳咳咳……”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咳嗽起来。
这一咳,还带出了一嘴的腥甜,雷雪果断凝翻身上马,朝着皇城道去了。
夜沉看了看母亲的背影,捏着手里的金疮药,朝着九王府走。
母子是相反的方向,雷雪凝骑马到了夜沉看不到的地方,这才扶住树干,呕出一大口血来。
她知道,她大限将至。
回想到湛儿说的那个女人,雷雪凝满脸苦笑,
她终究是……耗尽一生也得不到夜瑾寒的一丝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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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
夜瑾寒从马车上下来,夜团团挂在她爹身上,在她和她爹之间,还塞着一个大号的花生酥球。
酥球上还有一排小牙印,没错,是夜团团啃了一口,然后吃不完了留下的。
九王爷虽然一脸烦娃,但好歹是忍下了把她丢出去的冲动。
抬歩到了更衣室,九王爷伸手把夜团团从他身上撕下来。
白芨也随之进来,伺候王爷换下官服。
夜团团还没见过爹爹换官服的样子,于是拿起花生酥又啃了一口,然后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稀奇。
嘿嘿嘿。
九王爷:“……”
白芨并不知道这对父女的互动,他这会儿正仔细的将王爷的帽子摘下来,
帽子摘下,王爷一头黑发瞬间披散下来。
白芨从玉台上拿出一只暗金色的发冠,重新给王爷束发。
发冠一戴上,少了一分威严,但多了三分棱角分明的帅气。
夜团团坐在一边,两只小手手捧着小脸,小嘴还要骄傲的嘚吧嘚,“爹爹真好看呐!~”
九王爷:“……”很想把她赶出去。
束发完成,剩下的就是换外袍。
外袍很是复杂,又要拆官肩,又要拆大袖,
白芨一边忙活,一边汇报:“王爷,今日二世子算是巧胜。”
“嗯。”九王爷点头,他心里也有数,“若不是诈得付望山后退半步,湛儿可能不会赢。”
毕竟夜湛本质上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体力上和成年将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在上战台之前,属下就看到大公子给二世子递了一张糖纸,属下猜想,用银色糖纸伪装成暗器去诈付望山的计策,应当是大公子给二世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