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昨天码头上事啊?”
“码头上又发生什么事了?”
正从收拾完楼上雅间,端着托盘匆匆下楼的江寒,听到“码头”两个字,脚步登时放缓了。
“……码头那马帮的许大槐与黄有能为了收保护费的事打了一架。”
“哦?那马易的当了这么多年二号人物,现如今黄三病倒在家,他就忍不住要出来蹦跶了。胆子也挺肥,他就不怕那黄三报复吗?”
“那是谁赢了?”
一楼大堂左边的两桌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那马易也有靠山,不是说他跟巡检司的马怀德是族亲吗?”
“马怀德?呲,先前沈大人没来时,他倒是汲汲营营地想当上巡检,谁知竹篮打水一场空……”
“马怀德怎么比得上陈县令?”
“嘘!别乱说!”
“还没说,到底谁赢了?”
“打了个平手,后来吕公子带着弓兵去了,那些人就逃了。”
江寒听到这里,郁闷了一上午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点。
自从昨天牛大叔走了之后,她那才刚开始,就被迫暂停的包子事业,又变成了笑柄。
虽然,取笑她的人,暂时只有芸娘一个。
但是,那还剩下八斤半的面粉,早晚有一天会被他爹发现,到时候……
她想到这里头皮就有些发麻。
更重要的是她的钱啊,一百二十文,只剩了二十文……
若是只靠着牛大叔这样断断续续地暗中卖包子,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还别说,最近这码头上,乱得很!你们还记得吗?就是在这西霞街打架那天,码头上其实也出了事!”
“哦?快说来听听!”
“那黄三不是控制着不少苦力,从他手上接活吗?那天有个姓徐的大汉,领着一帮苦力,接了私活,结果那林万利就带着人去闹事,还殃及到那客商的货……”
“我知道那大汉,姓徐名吉阳,长得高壮,很能打。早一两月就领着一些找不到活的苦力,私自接活了。他跟那黄马陈三帮地痞都有过龃龉!”
“那他为何没被那三伙地痞弄到大牢里去?”
“估计抢的活也不大,那三伙人,又光顾着相互笑话对方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