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俞老师似乎才想起这儿是学校不安全,把我从怀里推开,说:“小乔,老师现在要去查夜,并且这周刚回来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等到了周五,你来我家里再说好吗?”
“好,好。”我哭着不舍的放开俞老师,好害怕放开之后他有忽然不见了,然后我又要隔很久才能看到他。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陈素素刚好买了很多烧烤回来请她们吃,见我回去,没有一个人给我好脸色看。我只得默默的去洗了澡躺上床,回味着身上残留的俞老师的味道,幻想等到周末去到他家里,再和他诉说我的相思。
陈素素啃着鸡爪,当着我的面儿满嘴是油的跟其他人说,上周回老家把我偷钱这事儿跟街上说了一道,听得那些受害者家长,恨不得今天来学校看我站在讲台上的样子。一边说还一边笑,“还有个事跟你们说,这次回去我听说,宋小乔她妈在街上卖,哈哈,听说就前几天,还被人找上门去打了一顿。你说说,有这样的妈教出来的女儿,会有什么好货色?”
我原本以为自己对所有的流言蜚语早已经麻木,可是听到陈素素这么无下限的说我妈妈,我顿时就忍不住了。加上今天受到的委屈和难堪,我干脆起身走到她面前,夺过她手里还带着签的烤鸡爪,对准她的大腿就扎了下去。同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方斯美和其他人,说:“你们刚才都听到的陈素素怎么说我,我没有拿刀扎她的嘴巴,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方斯美呆了,上前要来夺我的刀:“宋小乔你别这样,素素说着玩儿呢。”
我退后两步挥着手里的刀,说:“开玩笑?方斯美那我说你被你爸搞是开玩笑,如何?”
“你----”方斯美气的指着我鼻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陈素素。
陈素素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刚烈得这么反常,捂着受伤的腿继续拿着高姿态对我说:“宋小乔,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抽时间回去一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还听说啊,你妈妈重度宫颈糜烂,在诊所打着点滴都还要接客。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妈嘛,到时候别整个什么宫颈癌的躺在床上,还指着”
血管里所有的血液瞬间膨胀,我挥手朝着陈素素一耳光就扇了过去,“陈素素,我爸爸的事是你说出去的,这是事实我不怪你。但是我当小姐也是你说的,我跟人野战也是说的,还有我是贼那都是你说的。如果你继续说我妈妈的话,我不在乎你说我是杀人犯,真的,不信我们就试试?”
说完,我用力把刀插在了桌上,撑着刀把目光凶狠的盯着她。
陈素素以为她这样时不时的让我不好受就能让她解气,可是她忘了,这么多年我的耐力已经基本被磨光。在她把我逼到死角的时候,如果我再不挥刀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仅是我,随便换做任何人到了那天都会是那样的举动,甚至可能会比我更加的激烈。如果我不是因为还保留了一丝理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干出后果严重的事。
凡事留足三分余地,别把人给逼急了这句话,就是说给陈素素这样的人听的。
我目光中暴露出来的凶悍,让我整个人气场上扬,所有人都吓得后退两步,劝说陈素素说算了,我今天刚刚被通报批评心情不好,怕万一再刺激我干出什么意外的事,闹得大家都不好收场。
这给了陈素素一个很好的台阶,我擦擦嘴从我身边挤了出去,说那好吧宋小乔,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一巴掌了。
第一次在气势上压倒陈素素,让她没能在我面前继续张狂下去,我感到无比的舒爽。心想无论如何,我都要长期保持这样的状态,只有这样,陈素素才可以收回她的姿态,在我面前不敢放肆。
之后那两天,我看到陈素素整个人都像是萎了,平时下课叽叽喳喳的她忽然变得沉默。我有些松懈下来,心想陈素素不过如此嘛。如果初中那次我再凶悍一点,是不是就她就不会得逞?
这让我更加坚信,我很有可能彻底打消陈素素的气焰,把她在我身上用过的所以手段,都在她身上重复一遍。
俞老师的回归让我心静下来不少,纵然我变成了全校同学眼中的指责对象,也依然觉得心里很踏实。每到他的语文课,我都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生怕会少看了一眼,好像他说的每一个音符都是美妙的情话,听得我陶醉。
任何东西也只有经过短暂的失去以后,再看才会觉得无比的美好。比如那时的我,就觉得俞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心疼他这段时间的变化,猜测他遇到的事,想他是不是因为和陆遥离了婚才会变得这么憔悴。
等待是种煎熬,我几乎是数着秒数到了礼拜五放学,回到宿舍洗了澡还特意换上寒假买的粉色内衣,翻遍了整个巷子找到艾米姐送我的那条背带牛仔裤,搭配她送的v领白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