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威廉的交谈中,亨利委婉表示,将超自然的力量施加在人身上,这是违背生理规律的,甚至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他恳求威廉暂停这项研究,回归医学的正统之路。
然而,阿尔萨斯并不会知道,威廉救活那三个贫民前,有多少人因他魔药配方的失败提前步入死亡深渊。
这些秘密被威廉深埋心底,他害怕真相一旦揭露,将失去一切。
于是,他继续在黑暗中探索,试图找到真正的不死之法。
即便这意味着更多的牺牲。
随着时间的流逝,威廉的研究变得越来越激进,他的行为也越来越疯狂。
若说威廉是一条清道夫鱼,那阿尔萨斯便是任凭其将吸盘附上脊背,为之提供庇护的鲸鲨。
威廉的研究策略愈发激进,他不再满足于传统医学的边界,转而涉足禁忌领域,甚至在王朝议会中摄政,主张为“恢复战后经济”,开设奴隶与器官黑市。
这些黑暗的提议,虽然令人发指,但在威廉的巧言令色下,却似乎成了不可避免的必行之路。
当然,那些花点钱便可打点的关系,对成为公爵的威廉而言,开支根本不值一提,他轻而易举将反对的声音逐一压制。
对故友心灰意冷的亨利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选择与威廉的偏执对抗。
他暗中收集证据,试图上交议会,请求他们制止威廉的暴行。
然而,就连阿尔萨斯也是唯威廉是瞻,他被永生的承诺蒙蔽双眼,根本听不进亨利的警告。
亨利的努力徒劳无功,最终被驱逐,被要求永远不得踏入瓦拉杜勒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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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威廉最后的试验期限临近了。
在一个阴森的地下实验室中,他孤注一掷,为自己注入了载有未知病毒的血液,随后将面前那装载不朽妙药的烧瓶端起,饮入口中。
在最为混乱恐怖的梦境中,他看到无数光点在黑暗中结合为骷髅的图案翩翩起舞,它们仿佛在嘲笑他的疯狂与愚蠢。
不,他才不要看到死神的嘲讽,他要证明他的永恒。
他在梦境中漂流,仿佛在同五十六名魔神握手。
当他醒来时,已是三天过后。
他坐到窗边,发现他并未长出流感后应有的红斑。
没有腹泻,没有视力下降或脑充血现象。
一个月的观察过后,威廉公爵确信自己的实验成功了。
他不仅没有受到病毒的影响,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活力。
于是,他将这瓶灵药视为珍宝,精心包装后呈上皇宫,递向王座上口部沾满血渍的人王阿尔萨斯。
然而,阿尔萨斯或许是出于权谋家的疑虑,亦或是对王朝传承的渴望。
他深知自己的疾病是家族遗传的。
在这实验成功前,他的家族从未有人活过五十岁。
于是,他将第一份永生的机会赠予他唯一的女儿丽芙,希望借此打破命运的枷锁,让瓦拉杜勒的血脉得以延续。
事后,丽芙存活下来,她不再是那个身体瘦弱、病气缠身的公主,而是充满了豆蔻年华的少女应有的生机与活力。
她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宫殿的每个角落,仿佛是春天的风,吹散了笼罩在王室上空的阴霾。
然而,报应开始在威廉的身上逐渐显现。
那碗汤药,不是任何研究成果,而是一块契约的印章。
那是饮下汤剂的人同那虚空与死亡中的存在交易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