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秋婉的话开始不正经,而我也成功将话题从我的黑衣兄弟们身上转开,于是我便不敢再接她的话,笑了笑之后又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鲁忠学询问城里的情况。
我那个电话打得及时,因为鲁忠学正对事态的进展摸不着头脑,说在编写短信准备向我请示。
原来许升常还真让他的人把李宏明他们一大干兄弟给逮了,成功将李正良和刀仔等兄弟解救过后,又反押着李宏明他们到了黄刚的场子。但随后市。局和武。警都出动人马,大白天竟以扫黄的名义,要来对那场子进行清查,明显是来捞人并针对那些黑衣兄弟的。
鲁忠学说他们在拿不准情况之前没敢反抗,现在是一群黑衣人出来跟警察对峙着,两边都互不相让,局面僵持不下,所以他觉得应该赶紧请示我,看能不能叫张栋安排警察退兵。
我让他继续观察,因为他说落实过了,跟着市。局一起前来的武。警,经查是支队上支援的,而且带队来的支。队。长许升常还是警察行动的临时总指挥。既然是许升常出面,他们自己人对峙自己人,那他就一定有办法妥善收场。
鲁忠学见我直接打电话给他,随后也不发什么信息了,一有情况也直接打电话来说情况。
结果还真如我预料的一样,在又一批黑衣蒙面的兄弟赶到后,许升常带的人马好像彻底无招了,只能“明智”地撤走,而后面那批黑衣兄弟入场后立即又有了行动:从之前那些黑衣人手中接手了李宏明等一批“俘虏”,并押上同样是无牌的军车后走人。
鲁忠学做事还是挺小心的,知道我和黄秋婉单独在一起后,打电话说了城里的情况后,挂了电话接着又发了条信息来,问我是要到什么地方去,说他打算安排李正良和刀仔他们来保护我……
黄秋婉见我忙着打电话,便自己在车上睡了过去,一直等我到了南平后她才醒来,但她醒来后,我却麻烦了,因为她居然晕车晕得厉害,一下车就吐得翻江倒海,等我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连路都走不动了。
没学会开车之前,我也有晕车的毛病,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所以连车也不敢动了,找了个三轮的敞篷摩的,把她直接拉到县医院里,找医生给她输液调养。
李正良他们虽然还没到,但南平铅锌矿上已经几乎全是汉沧集团的人了,我还安排得有日常驻扎的兄弟,所以身为公司“领导”的我到来后,马上就有一群人围着转,至少吃住什么的都不用我操心。
黄秋婉输完液过后还是显得有些虚弱,这倒给了我足够的私人空间,让她在宾馆里住下休息后,我便先到矿上去,查看近期的工作,顺便也了解前几天出那桩事之后的影响。
工作是一回事,我更重要的是找个清静的地方,打打电话给邹一冰,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后,我觉得有太多的事跟他好好谈谈:黄秋婉的情况、李蓉的安危,还有许升常不能因我而惹上什么麻烦,甚至李宏明说张栋的职务可能有点保不住的事,我也打算通过邹一冰给白福润施加点压力才行。
邹一冰既然让李宏明等人出动,那便有与我撕破脸的意思,但我的态度不变,打通电话后仍旧保持着对他的恭敬之意,不卑不亢地问好过后,便直入主题道:“冰哥,婉姐叫我带她来南平了,她有点晕车,我已经安排她到宾馆休息。但我怕你误会,所以先打电话告诉你!”
“你这是向我示威?”邹一冰的态度果然比之前强硬了许多,哼了一句后有些愤怒地叫道:“萧剑,你他妈单独带着我老婆外出,只要不是强迫她的,那我没什么话可说。但你耀武扬威地打电话来告诉我,未免也太侮辱我了吧?你还真当我是绍南兄弟,任由你往我头上戴帽不成?”
如果不是事先有心理准备的话,我难说又要被他给弄得怒火重生,但此时我却尽量忍气吞声,低低地解释道:“冰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淫。人。妻女、畜牲不如的人,要是我真对婉姐有什么企图,或者是对你有示威之意,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
我的话里带刺,服软过后接着说道:“有些事情你们都别想多了好不好?俗话说和气生财,我有幸能为金恒公司和汉沧集团服务,一直都就只想傍上这个关系,好好工作苦点钱,能和自己爱的人过上安稳日子而已。所以我们何不好好配合,把工作做好就行,为什么一定要掺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进来呢?”
可邹一冰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冷笑着说了句非常过分的话:“你的意思,是老子搞李蓉不应该喽?我可告诉你,老子看上她是她和你的荣幸,要不是想着给我绍南兄弟争口气,我还真不屑李蓉那种‘三手货’呢!”
所以我也顾不上什么大局或者后果了,直接就喝道:“邹一冰,你狗日的见我对你客气就上脸了是不是?你一个从丽江跪着滚走的杂碎,有什么资格跟我萧剑牛笔?”
邹一冰是铁了心要跟我翻脸了,他也算是沉得住气的人,听见我的叫骂后没像我一样抬高声音,而仍旧用那种阴狠的语气道:“呵呵,我倒懒得跟你牛笔,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天黑之前给我把黄秋婉送回春城,把你派人抓走的那些人全部给我释放,否则我要你好受。”
不得不承认,他成功激发了我的逆鳞,重新将我好不容易理智地压下去的狂傲给掀了起来!于是我也不客气了,针锋相对地回道:“是吗,你还真以为自己在任何地方都能只手遮天!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我就还告诉你,老子今天就算吃万艾可和用强,也真他妈把你这顶帽子送定了!至于那些狗屁的缉。毒。警,你有多少就都派过来吧,我敢保证他们有来无回。”
“你敢吗?”邹一冰没跟我大吵大闹,问了一句后却说道:“倒是我得到消息,春城理工大学好像有位叫萧盾的学生,好像与你有点渊源,我打算叫人过去照顾照顾他。”
他忽然间说起我弟弟,我就更顾不上什么气度了,大声叫道:“邹一冰,你要是敢动我弟弟,老子保证分分钟让你老子身败名裂,他那些见不得人的视频马上就会被全球都看到。”
这是我目前对邹一冰的最后一张底牌了,但那天逼得他跪着离开的东西,此时居然不管用了,那家伙在电话里笑道:“唉哟,萧剑,老子上了你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不成?我告诉你,你就别拿我爸那玩意儿来要挟我了,那东西吧,不管用的,网上还曾出现过我爸跟盈盈在地下停车场的车。振视频呢,后来查明,只是盈盈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跟一个长得像我爸的人胡来罢了,而且你去试试,保证发出去还没人看得见,你就先被警察给灭了。”
不等我接口,他接着说道:“萧盾嘛,我是见不得了,今晚在春城见不到我老婆和被你抓的那些人,那他就非死不可,谁叫他有个混蛋哥哥呢?至于你说的什么视频,我倒没太在意,不过有人告诉我,说查过你的上网记录和邮箱,好像我那晚上被你狗日的给骗了。若不是你狗日的那码子李蓉聪明,回来就窝在金牛小区那个老家伙的家里,我还准备今晚再跟她‘浴血奋战’一次呢。”
面对他的嚣张,我知道多逞凶也是无益,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才缓缓回应道:“冰哥,你想怎么样都行,但请你别后悔。邹老总叫盈盈和冰冰来陪我,虽说成功把蓉姐给气走了,但我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我问你,令尊的后背是不是有两个割脂肪瘤的刀疤?最关键的是他的屁股上,是不是有块很明显的黑色三角形胎记?”
听见邹一冰没应声了,我接着说道:“也怪盈盈和冰冰,明明很反感跟我干那事儿,但真办事的时候却非要用手机拍摄,让我发现了她们跟邹老总的那些视频,并被我成功地悄悄拷了下来。你刚才提醒后,我倒还真不敢往网上发了,不过渝市有人好像正好有人还在丽江,我相信他们会对我新搞到的那些东西感兴趣。记得当年那个明星张白之的照片流出来,好像最初也有人说是假的,后来就是凭她身上的一些特征证实……”
“好了好了,剑哥,你咋那么开不起玩笑呢?”邹一冰变脸还真他妈比个女人还快,连声打断我后,语气完全就不一样地讨好我道:“你听我给你解释,你是我爸的人,我咋会对你怎么样嘛?刚才那些话,是我老婆要我故意这样说了气你的。对不起呀剑哥,我是真玩不过你,以后也不敢再听那婆娘的话了。”
我却冷笑道:“是吗?那好,你以上给我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