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经睁开眼,头上一阵疼痛传来,摸了摸脑后柔软的“枕头”。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天还没亮,江云躺下一边的书架上睡着了。葬经展开江云的外衣一把丢上了江云的身上。江云被惊醒起来,揉揉迷糊的眼拿起身前的外衣穿上问:“前辈你醒多久了啦?”
葬经并未回答只是道:“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也没说什么,就是头一痛就晕了过去,幸好你脚上绑有绳子,不然非头破血流不可。”江云打了打哈欠。虽然睡得不是很久,但是整个人都充沛了。
葬经没有多说话,只是点点头一跃又到了梁上,江云却想:“这么大个藏经阁睡哪不好非得睡上面。”然后葬经突然叫江云道:“上来!”
江云虽然很讨厌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但是这位不仅是前辈还有古怪的病,还是听他的为好,便也跃上了横梁。
葬经又道:“气息平和,意聚丹田。肩井发劲,风门稳身。”江云一愣,明白葬经是告诉自己怎样的躺在上面。照这样所做果然睡在上面比以往稳固了很多。
俩人相对无话,过了半响突然葬经先开口道:“你师父对你怎么样?”
江云“啊”的一声,实在不敢相信葬经居然会突然这么问便道:“好啊,很好啊!他……师父他很慈祥!”江云想起在小屋里卓凌云拿烟杆敲自己脑袋的时候又道,“有些许严厉!”又想到师父在自己晕倒时在自己床前守了一夜还不愿自己知道忍不住嘻嘻一笑。
葬经没有接下去问,背对着江云,也看不见看葬经眼里懊悔的回忆。“如果当初我答应了他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呢?”他喃喃道。
“前辈你说什么?”江云问。
葬经又出声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徒弟?”
江云感觉自己和这位古怪的大叔交流不是一个层次的。上个问题还没想好,下个意外的问题就来了。
“这个,前辈,这个不太好吧!毕竟我有师父了。”江云心道:做了你徒弟要是要被你留下来陪你守阁怎么办,你这么高武功只怕我一百拳也打不死你,岂不是要守一千年。彭老祖来守都翘辫子啦。
“多个师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就算你师父站在这,他也不敢不同意。”葬经凛然道。江云这才感觉像正常的葬经,一股傲气从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身上散发开来。
“拜师学艺毕竟是大事,如果不经过我师父同意就给你拜师,只怕太不尊重我师父了。”江云心道:才不会糊里糊涂给你做了徒弟,我还要出去娶媳妇生娃哩。
“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葬经突然语气中夹杂一股威严。“少林和尚各堂主求我教他们一招半式都得不到。”
“前辈武功高深,只怕我资质太低也学不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怕我不再教你身法武功了吗?”
“前辈一诺千金,不然也不会为了一句话守阁八十年了。我这点小事又岂会反悔。”江云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
“也罢,我秦破天一生罪恶深重也受不到这般福分,心即死,葬于经吧!”葬经不在说话,默默躺在梁上一动不动。
“秦破天?”江云只觉得这个名字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静抒正要叫唤,只见肖浪捂住自己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轻轻道:“跟我走,别做声。”说着便携起延空小和尚往屋后走去,外面众僧正匆匆赶进来,陈静抒不知肖浪为何躲避众僧,看他凝重的眼神就和上次与天南双煞战斗的时候一样。
三人避开了众僧离开小屋,待离远了之后,肖浪停下步伐,放下延空小和尚,看着后边跟来的陈静抒正想说话,哪知陈静抒先开口骂道:“肖无赖,你搞什么鬼?”
“你……”
“我问你,你刚刚干什么去啦,我们俩险些丧命,就是你,还要陶冶情操看夕阳。我告诉你,本大小姐就算再没用也比你有用!”陈静抒连气都还没有喘匀便开口指责肖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