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星燃因为要在老婆面前树立威信,勉强耽误了一天训练时间,在家里柔声细语地把人给哄好了,第二天又马不停蹄地滚去了舞室。
他发现人果然还是不能憋的,前几天因为一边憋着一边进补,万年不长痘的他甚至爆了两颗痘,这可把化妆师给急坏了,以为他训练得太辛苦内分泌失调。
经过一天的“调理”,他那两颗痘消失的无影无踪,化妆师直呼神奇。
仲星燃得意地想,等到他婚后,应该永远不会用到化妆师的痘印贴了。
由于那天狠狠干了个爽,他对闻纪年也粘得不行,休息间隙全都在和他发语音打视频,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舞蹈老师在第十几次听他夹着嗓子说:“宝宝亲亲,看剧本看得累不累,休息一会儿让我抱抱,么么么么么。”,终于忍受不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尼玛,谁说仲星燃是个事业批,为了训练几天几夜不休不眠的,这明明是只会说叠词的撒娇精好吗,真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很快,训练接近尾声,演唱会如期而至。
仲星燃的门票向来是一秒没,因此他特地给家人朋友预留了vip坐席。
闻纪年拿到票的时候有些诧异,因为仲星燃给他留的不是二楼包厢,而是第一排的座位。
他是当天晚上才从李明明那里拿到票的,当时正在仲云起办公室开小会。
其他人开完会都走了,他看了眼仲云起的票,奇怪道:“我们不坐在一起?”
白婳他们的票都是二楼,只有他在第一排。
仲云起挑眉笑了笑,“也许燃燃想让你看得清楚点。对了,上次给你介绍的医生怎么样?”
闻纪年听他提到这件事,顿时面色尴尬,含糊地说:“挺不错的,他很有耐心。”
那天之后,仲星燃像发了疯一样,非要和他一起去一趟医院,采集某液来证明自己的身体满分。闻纪年羞耻得不行,死活不肯去,后来还是被他硬拽着去的。
接待他的医生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们在门口反复拉扯,最后不得不开口让两人先进来再说。
采集流程跟婚检差不多,具体过程闻纪年这辈子不愿意再回忆,总之就是又尴尬又古怪,弄完了还要给个综合评定,简直社死现场。
他麻溜滴转移话题道:“还有两个小时演唱会就开始了,走吧仲总。”
仲云起见他脸色发红,便笑了笑没再多问,两人一起坐车去了奥体。
奥体门外人山人海,铺天盖地都是红色的应援,粉丝挤满了整个广场和街道,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灯牌或者横幅。
除了仲星燃的应援之外,也有一部分燃年cp的灯牌。
在检票前,闻纪年先一步进场入座,坐下后才发现,第一排只有他和工作人员的团队,仲星燃的其他朋友全都在二楼。
闻纪年没太当回事,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在观众席听演唱会,高中之前他没有喜欢过任何明星,更别提花那么多钱去听现场。
很快,粉丝们陆陆续续入场。
面前的大屏也播放起提前录制的视频,时间线从仲星燃出道起,讲述到他是如何经历乐队解散,再走到现如今。
灯效和制作都精美华丽,配上他的自述和背景音乐,迅速将整个场馆的氛围拉了上去。
在一片期待的欢呼声中,仲星燃在升降梯上出现了。
现场的尖叫瞬间拔高了一个度,粉丝们的热情如同他的应援色一样热烈。
闻纪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及,全是烈焰般的红海。他转过头,对上了仲星燃带着笑意的眼睛。
“大家晚上好,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低沉的金属嗓音从麦克风传出,响遍全场。
他手上的蓝色带钻麦克风是特制的,音效比训练时候的要提升好几个层次,连闻纪年听习惯了他的声音,都觉得有被酥了一下,更别提现场的观众了。
下面齐刷刷地喊道:“超级想——!”
仲星燃低低地笑了一声,他今天临时染了一头银发,配上舞台妆造和坠着流苏的外套,整个人仿佛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光是站在那里,就如同天神降临。
他的笑脸被大屏放大,几乎是不加掩藏的开心和野心。
闻纪年知道今天仲建涛也到场了,他一定也会看到这样的笑脸吧,这是仲星燃在哪里都不会出现的、唯有舞台上独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