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薇在跟我描述当时情景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我看了萧蔷薇一眼,没有说话。
萧蔷薇抱着双臂站在窗前,转头看了一眼,噗嗤一笑,白了一眼。
身体虚弱的时候,脑子也会跟着不太好用,所以,我没有怀疑我所接触的消息的真假性,我以为一切都是好结局的。
所以,全身心的在养身体。
萧蔷薇连着两天都来,细高跟,黑丝,内搭套装,外批大衣,精致妆容,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失态过。听到高跟鞋节奏地接触地面的声响,就知道是她来了。
说真的,我挺感激她的,临近春节,谁都想待在家里,陪在父母身边,她还每天都来陪我说说话,吐吐槽。
“萧蔷薇。”萧蔷薇正在为我切橙子,抬头看了一眼,“干嘛?”
“谢谢你。”
萧蔷薇手里的刀停了一拍。
“又犯傻。”萧蔷薇把切好的橙子装在盘子里,递给我。
病房里满是香橙的气味,据说这是种令人愉快的气味。现在看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电视里,朋友圈里,微博里,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当红色成为主色调,红包成为一种表达方式。周围的白色,好像跟现在格格不入,好在手机里是热闹的,大家都愉快,不管是礼貌寒暄还是真心问候,也好让大过年待在医院的我,能好过一点儿。
大年初一,护工很早就到了,拎了一个保温桶,看她打开保温桶,把热腾腾的饺子倒在盘子里。我的心里也跟着热了起来。
“过年,怎么能没有饺子呢。”护工是个很典型的农村妇女,我叫她张姐。说起话来很实在,这让我觉得踏实。女儿怀孕,家里快要添个外孙了,趁着过年可以多赚些前,留在了这里,红扑扑的脸上,有挡不住的幸福。
容易满足的人,真好。
萧蔷薇不在的时候,都是张姐来伺候我。
我接过饺子,一口一个,饺子是张姐自己包的,圆滚滚的,跟张姐一样实在。
“张姐,你真好。”
我微笑着跟张姐道谢。
“宋小姐,您客气了。”张姐笑的有些害羞,脸颊更红了。
突然,好想把这点小确幸告诉父母,不知道他们过年有没有吃饺子?
这两天的时间,父母连过来看我一眼都不看,说真的我心里是有一点委屈的。
特别是今天大年初一,不仅是春节,还是我的生日。
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却没人接听,瘪了瘪嘴,又连着拨打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我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有些更加的不开心了,即使是按照我们那的规矩要大早晨的去拜年,但是女儿在医院里也得注意一下吧。为什么那次和他们通过电话之后,就连消息都没有了?
我不禁有些烦躁。
吃饺子的心情也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