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而刘家人却是从早上六点钟就起来坐在客厅内等人了,偏偏颜箹却是慢条斯理,和弟弟吃过早餐,还送了弟弟出门坐上公交车,才上楼来到刘家。
“这颜箹是不是现在就开始耍脾气想要坐地起价了?”苏月内心深处还是对颜箹有意见的,毕竟她很重礼仪。
听到这话,刘天扬就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母亲的病有了起色,这一点是全家最开心的事情,如果颜箹真的有本事治好母亲,那就是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所以,如果有这样本事的人,就算仗着自己的医术而坐地起价,那也无可厚非,倒是妻子,如果这话让到了门口的颜箹听见,该如何是好,毕竟为了让颜箹来了就能进屋,他们大早就把门给打开了。
“就是啊大嫂,刚才我就已经听到他们家的关门声了,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的,而且是下楼,应该是先送她弟弟出门了,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母亲对他们兄妹都非常疼爱,他们如今有了能力,自然希望父母多福多寿,长命百岁,好好享福。
“妈,你就少说两句不行吗,颜箹是有能力的,而且我们起得这么早,她昨天才去了s市给人治病,回来那么晚了,肯定要好好休息的,你难道不知道医生如果休息不好,治疗会不精准吗?”刘苏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点,他是不信那些的,可为了他最敬爱的奶奶,还是悠着点儿说吧。
大早自己说的话就引来了全家人的不满,苏月动了动唇,最终也只能闭口不言,什么都不再说了。
“我来晚了吗?”颜箹来到刘家的时候,就看到刘家客厅内坐满了的人,看到她后纷纷起身。
刘明均听着连连笑着摆手,“没有,只是大家都睡不着。”
自然清楚他们为什么睡不着,不过也不戳破,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依然是老规矩。”说着直接进入了老太太的房间。
今日的老太太比前两日看着面色都要好看很多,呼吸平稳,看来刘家人不少在她耳边说话,让她重燃了斗志,“一会儿针灸后,氧气罩应该就可以去掉了。”
“真的吗,也就是说我妈恢复得很好了?”刘婷芸眼里冒出惊喜的光芒看着颜箹,很激动。
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而是开始了今日的针灸工作。
刘苏毕竟是男孩子,所以站在旁边,而刘婷芸则过来很顺畅的给老太太身上的衣服脱下,一根根银针迅速消毒后,眨眼年一根根就没入了老太太的身体内,如果是懂行的人就会发现,今日的银针比前一次要深入一些了,而这也需要耗费颜箹更多的精力。
整整治疗了两个小时,颜箹才算是完工,收拾好东西后,头也晕眩得厉害,面色不是很好,出来客厅内刘家人都纷纷看着她。
刘心扬兄弟也发现了颜箹的面色不对,都知道她的脾气,所以刘天扬便道:“颜医生辛苦了。”说着就示意妹妹和妻子去扶一下颜箹下楼休息。
“不必了,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她已经都跟刘婷芸交代清楚了,现在脑子迷糊根本不能与人交流。
回到家里直接躺下就睡了过去。
脑子里,全都是告诉自己后续不能再这样频繁的接病人了,她的功底不够,加上跟着老头儿练习的内功现在只是略有小成,这还要仰仗身体恢复的境况下,若是再来一个病人,她怕是会被累垮。
……
次日,颜箹轻松了很多,因为老太太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第三次的针灸也直接取消了,拽掉了氧气罩,虽然还需要卧病在床修养,可精神头还有食欲却已经正常,而且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这一点,可是高兴坏了刘家人。
刘天扬三兄妹虽然都有自己的事业,可母亲的病更重要,所以兄妹决定再多留两天看看情况,后续就每个周末回来一次。
“姐,我先走了。”吃过早餐,颜谨就起身说道。
这两日的碗筷都是颜箹洗的,最初颜谨不同意,还是颜箹强制性的要求后,他才同意的。
可颜箹也施施然起身,“我也去。”
仿佛受到了不小惊讶,颜谨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颜箹。
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休闲装,似乎还没换校服,便说了让颜谨等着的话后进入了房间换校服。
一路上颜谨都不说话,整个人显得高度紧张,手一直捏着衣角,时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弟弟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只是看着他这模样又有些不忍心,可最终还是强制性的忍了下来没问出口。
到了学校后,看着众人盯着他们兄妹俩那奇怪的眼神和姿态,还有一些人竟然窃窃私语时,颜箹才算明白了为什么颜谨一路上欲言又止了。
送颜谨到了教室门口才转身离开,可刚到转角的地方,就突然听到一道音调较高的男音跋扈响起,“颜谨你怎么又来了,你姐不都攀上大富豪了吗,干嘛还在j市读书,你应该去大城市,或者直接出国读书啊。”
“就是啊,哈哈。”有人跟着这话起轰。
顿住脚步猛然转身,就看到一个同龄的男孩儿伸手退了颜谨一把,而颜谨有些站立不稳,往后倒退了两步,斜斜装载墙上,如果后面是空地,颜谨免不了这一摔。
动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动她弟弟,颜箹看着,瞬间火气就被点燃了,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嚣张跋扈,他们兄妹的身体全校皆知,可这学生竟然如此胆大,更重要的是周围的学生竟然很多围着看热闹。
“啪——”
全场冷寂。
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幕。
而那个男孩儿同样也没想到,竟然会被打。
颜谨也惊愕抬头,愣愣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保护神姐姐,眼眶顿时有些红了。
微眯着眼睛,此时的颜箹很吓人,浑身煞气,所有看热闹和主事者都忍不住往后退,甚至都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