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素这里想好了解决办法,不过就像有句话说的,计划始终都赶不上变化。
他和肖湛的缘分,就像是有某种力量在强行牵引一般,电梯里的和他一起下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湛。
肖湛本来没注意到背对着他的人是亓素,但忽然想起来之前记过祁遥的电话,正好他明天中午没事,于是就想把亓素约出来吃个饭,对方让他保守秘密,还欠他一顿饭。
拿出电话就拨打过去,只是忽然听到电梯里另外那人身上的电话也在响,肖湛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么巧合,还是放下手机回过头去打量身后的青年。
然后发现对方耳朵都脖子都一片异样的绯红,再仔细听,似乎能听到青年那里发出的微弱喘息声。
肖湛手臂搭在青年肩膀上,刚喂了一声,青年猛地转过头,眼睛发红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温度偏高,肖湛眼眸上下扫了一下,就差不多知道亓素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一个朋友是医生,我送你去他那里。”这个时候的肖湛还一心为亓素的身体着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亓素掀起眼帘看过去,情热烧得他眼眶湿润,媚眼如丝,大概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这一眼含着怎样的旖旎风情,肖湛见过的美人不少,女的男的都有,但在这个空间狭小的电梯里,他忽然间觉得过去见过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面前这个。
他看过这人以一敌三,几乎是转瞬的时间,就撂倒了三个跟他一样的成年男性,他那时从没有想过,能在这人身上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大概是葯效完全发作,他身体軟軟的斜靠着,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强悍,可是给人只有一种脆弱到可能碰一下就碎的感觉。
电梯叮一声里停在负一楼,肖湛默然了片刻,他扶住亓素身体,将他给半搂着怀里,感受到对方微弱的挣扎,肖湛直接镇圧下去。
找到自己的车,把亓素给放上去。
一边倒车出来,肖湛一边拨了医生朋友的号。
他缓慢转移视线,对上蒋鹤阴鹜到极点、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
“……因为你们,我堂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如果不是医治的及时,他恐怕就要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说说看,这笔账要怎么算?”蒋鹤声音听着和善,可眉目里却蕴积着狂风海浪,那浪汹涌,随时都能将人给吞噬殆尽。
亓素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一个,那人算是从犯,出主意和下狠手的是他及李构。
“你想怎么算?他一条命,我一条命,我这条命赔给他。”炮灰任务只是一个大致剧情,怎么进行,中途说什么话,由执行者自我控制。
亓素大抵知道蒋鹤的事情,他这人对家人极其护短,任何触犯到他家里人的,只要被他逮到,都没有好下场。
加之他对偷窃者深恶痛绝,在他幼时,他母亲便是被一潜入家中的盗贼给拿刀捅死。
而现在,他们伤了蒋兆添,蒋兆添打小就跟在蒋鹤身边,兄弟二人情感深厚,今天他们被蒋鹤给逮到,想平安走出这个屋子,是没什么可能。
这是他所求的,亓素来这里,求得就是一个死。
挂断电话后,蒋鹤转身往回走,恰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一手下请示蒋鹤的意思,蒋鹤点了头,默许可以开门。
门从里打开,外面三个人,其中左右两边的架着中间一名此时身上脸上都挂了彩的年轻人。
年轻人垂头,瘫軟着身体,呼吸断断续续,明显的出气比进气多。
两面容严肃的男子把青年给架进屋,架到屋子中间,往地上扔垃圾一样用力一扔。
青年倒地的瞬间哀嚎出声。
蒋鹤踱步至沙发边靠坐了下去,深色的西服外套由站在沙发右侧的一手下搭在手臂上,他此时上身就一件暗赭色的衬衣,衬衣笔挺,领口开了两颗扣子,衣衫服帖的贴着他的身体,袖口往上挽了半圈,露出精悍的腕骨,肌肉轮廓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仍旧表露得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