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自亓素身边走过,前去旁边病房,走到病房前往里一看,见蒋兆添已经睡下,停了进去里面的想法,一会还要赶飞机,看到人没事,离开也能放下心了。
回身时,亓素那里姿势变了些,整个颀长的身体都转了过来,这个角度让蒋鹤能够看到亓素的半个后颈,莹白的耳垂下有个淡粉的痕迹,看到那抹红的瞬间,蒋鹤忆起几天前见到亓素时,痕迹好像就在。
竟是到现在还没有消除,一想到亓素或许私生活混乱,蒋鹤有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担心亓素这样的人在蒋兆添身边,污染了蒋兆添,但不舒服的同时,还有似怒气,这丝怒气又因为什么,蒋鹤就一时间分明不清。
见蒋鹤神色变得不可捉摸,更是盯着目不转睛,亓素挑了挑眉,无声询问蒋鹤有什么事。
两人间距离很近,不到一米远,近到蒋鹤可以直接从面前青年浅茶色的漂亮眼睛里,清晰看到自己的身影。
青年眼睛山间泉水涤过,玉石一样干净纯粹,看不到一丝尘埃和杂质,被这样一双眼凝视着,让蒋鹤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对方的全世界,好像对方深爱着自己。
蒋鹤心中微微一泠,强行驱散开这种诡异的想法。
“……李构想在离开前见你一面,他自己都快死了,却仍旧记挂着你的安危,但似乎看得出来,你根本不在意他是生是死。”蒋鹤忽然想起来李构曾跪在地上哭求他的事,于是提及道。
是不在意,李构破坏他的任务不说,还对他的身体有想法,这样的人,他可不会将对方当真兄弟。
亓素不在蒋鹤面前演戏,点头承认了:“对,他是生还是死,是他自己选择的。”
他可从来没逼过对方,将一切责任都给抢过去。
“你还真冷血。”蒋鹤给亓素的性格做了定论。
亓素勾着唇笑着看蒋鹤:“你想我这么样?抱着你的腿给他们求情吗?那抱歉了,这事我不会做。”
“蒋总,快到点了。”一旁本来默不作声的阿忠忽然走上来,在蒋鹤身边低语了一句。
蒋鹤瞥过去一眼,阿忠低垂着头,看起来恭顺且谦卑。
蒋鹤抽身就快步离开,但刚走了两步远,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我能去吗?”
回转身,蒋鹤看着问地没头没尾的亓素。
旋即明白对方这是在问什么,他俊脸笼着冷肃,没点头也没摇头,高大的身影不多时就消失在亓素视野中。
亓素指间还夹着一支烟,烟嘴部分呈现一点变形,走到垃圾桶旁边顺手扔进去,他的烟瘾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心理,有时候不需要吸,只用闻闻味道就能解馋。
现在馋解了,也就可以扔了。
李构?
有始有终也好,亓素眼里漫出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