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不愧是商贾出身,不管什么铺面、什么房产到了他嘴里,那都是最好、最赚钱的,每一间都夸上天。
还有那些庄子、田地,就算位置再偏,到了他嘴里都是收成惊人的好地。
林业听得嘴角抽抽,要不是之前苏正刚都打听过,详细给他们介绍了一遍张家的产业,林业都要信这张员外吹的了。
等张员外涂抹横飞的吹嘘完,林业看了一眼扮成小公子的苏鑫儿,苏鑫儿眨了下眼睛,林业了然,看向张员外说道:“张员外,我们虽然刚来到这青山镇,但之前也四处打听过,你刚才说的这些恐怕水分不少,看来,张员外是不诚心卖了,那我也不耽误张员外找买家,我们父子两就先告辞了。”
说完林业二人就要起身,张员外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大主顾,立即挽留道:“林公子何必这么着急?不如坐下来,咱们再谈谈,谈生意谈生意,这生意不就是谈出来的吗?”
见张员外殷切挽留,父子二人又坐下。
林业道:“既然张员外这么说,那我就再跟张员外谈几句。
我们林家想尽快安顿下来,但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张员外刚才给我们看的这些田产、铺子里面虽然也有一些好的,但也没像你说的那么好。
你们张家最好的铺面已经卖掉了,这个只要去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我们林家也是爽气人,张员外就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你就说这剩下的所有田产、铺子、宅院,多少钱吧?如果价格公道,那我们今天就能签合约付定金,十天就能付完尾款到衙门去换契证。”
林业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几万两定金是能付得出,但剩余的尾款却不一定,因为等王府消息传来也要十天左右了,如果王爷不愿合作,那到时候就真的尴尬了,连定金都要赔偿给张家。
林业扛着压力,等待张员外回答。
张员外内心纠结,他看对方不好忽悠,本想卖高一些却又担心说出的价格把人吓跑,下次再想等来一个这样的人可谓是大海捞针。
于是,他掂量掂量,报出了一个价:“这样吧,看林公子也是爽快人,那我张家所有产业,包括现在住的这套宅院,一起打包,一口价四十万两!”
苏鑫儿刚才也看了每个产业,算下来确实差不多四十万两,看来这张员外被林业敲打几句,终于肯报了实价。
但她从进门就发现,这张府非常萧条,下人也没几个,想来是都发卖了,既然张府如此着急出手,不愿意放走他们这样的大主顾,那这价格肯定要砍到位才行。
毕竟镇北王府还没回复,她想尽量把价格压下来,能省一分是一分。
林业听到这价格跟之前他们商量的差不多,又看了一眼苏鑫儿,苏鑫儿眨了一下眼睛,林业:咋滴,价格不合理吗?挺合理的啊?
但是林业虽然心中有疑问,还是按照苏鑫儿的意思与张员外周旋道:“张员外,你看,你这些产业如果单独拿出来售卖,怕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卖完,时间跨度长,也不是人人都想买。要不你再报个实价,我们再看看?”
张员外一听对方还要压价,有些不情愿。
不过现在着急跑路,狠了狠心,咬咬牙说道:“三十九万两,不能再少了!”说完一脸为难的看着林业。
一听能少一万两,林业有些心动,就要说话,却被好儿子——苏鑫儿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