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吃得赞不绝口时,也会大喊一声给赏。然后小公公就会拿几两银子去岳和楼的后厨给赏,也不知道有没有贪墨一些。
看到这柳公公这副放纵模样,周宇也只是专心吃着婢女喂到嘴边的各色菜肴,喝喝汤。
岳和楼不愧是销金窟,分餐制不说,每个座位都有婢女服侍。虽不是绝色,但都年轻清秀,特意训练过笑不露齿低眉顺眼的。
跳舞的舞女更是针对每个座位做了舞蹈编排,绝不让人觉得舞女只对着主位跳舞,哪怕坐在侧面和角落的人都能有一个舞女单独对着你舞。
另有唱曲、角力摔跤、酒楼聘请的文人当场创作诗词字画描述记录鼓吹宴会情形等节目。
柳公公很投入,不仅赏了舞女和摔跤的汉子,还给了作词作画的不知名文人50两润笔。
可那被岳和楼聘来的文人只是淡淡谢了柳公公,钱收了,风度上却有不肯摧眉折腰媚权贵的范。
竹季远也如在云端梦中一般,今晚的体验已经超越了他想象的边界,不喝酒都会晕乎乎,更别说他不懂拒绝美婢劝酒,一杯又一杯地喝,到最后醉倒了。
柳公公最后也醉倒了,他人生中剩下的快乐不多,排场、美酒、美食今天都齐了。他没有什么机会摆这种排场的,他舍不得花这么多钱。
……
随着柳公公的醉去,宴席也结束了。周宇离开的时候发现不少人盯着自己一行人看。
这些人大多都是文人骚客,对于一个阉人居然占据了岳和楼整个四层心里是不屑嫉妒恨的,当然也打听了到底是哪号人物为了结识盐运使公公下这么大的血本。
诸多猜测之下,周宇的长相当然会惹人注目。
会账后1千两不仅没剩还用超了些,但岳和楼把这些零头都抹去了,花了刚好1千两。
周宇心说这酒楼不爽柳公公,把火发到自己头上来了,就照着怎么把订金花光安排是吧。
要是柳公公没醉倒,继续消费,那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再补几百两。
离开岳和楼的时候,周宇回望它在夜色中灯火通明的轮廓,远远能听到它轻轻传来的丝竹声,带着笑声与歌声。
对比一下此刻定然低沉孤寂,默默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城外,周宇摸了摸不算长的胡子,转身离开。
竹季远喝了醒酒汤之后逐渐醒了,但一直一言不发,直到回他们租的地方,他终于借着酒意问周宇道:
“教主,咱们延寿教……粮食还够吗?”
周宇大概能理解他醉酒醒来如同从美梦中清醒的感觉。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想救些城外的流民。
“我们的粮食很紧,我正在想办法。村铺只能让我们的存粮数不往下降,我们还想要更多的村铺。”
竹季远带着点酒意的大舌头问:“教主哪来的这么多金银,还送了那柳公公那么多。”
周宇:“粮食才能让更多教众活下来,金银能吃进肚子里吗?金银嘛,延寿教有许多年的积累,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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