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庆要是被这摔中了,不死也得落伤残。
身体猛然一扭,双腿呼的一下子扬起,十字交叉锁住了少年的脖子,顺着那少年摔他的力道,腿上用力,双手锁住少年的右腿猛然一推,两个人蓬的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小弟,快住手,郑公子,你也住手……”
书馆里的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两个白衣飘飘,风度翩翩的少年打成一团,其中一个,还是大名鼎鼎的半缘君?
半缘君写诗写书那是一绝,可没想到打起架来,也不逊色啊!
更重要的是,两个少年似乎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这种事情传扬出去,该会是何等的轰动。
别说书馆里的伙计了,就连拿着药酒跑回来的小洛浦先生,也站在门口呆呆发愣。
“你们别打了?”
裴翠云急得大声叫喊,可又走不得路,粉靥通红。
就在这时,从书馆外走进来一个人,身形似电,眨眼来到了两人跟前,一只手抓住少年的肩膀,轻轻一抖,另一只手蓬的敲在了郑言庆的腿上,而后一把扣住了言庆的手笔。
别看这动作简单,可效果却是出奇的惊人。
言庆和少年一下子被分开来,旋即就见来人原地一转,郑言庆和少年噔噔噔向后退了十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两位都是少年俊彦,当为世人表率,又为何在这圣贤之地大打出手,岂不是亵渎了诸位先贤吗?”
一条腿麻木的没有半点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而被来人扣住的手臂,被他这么一推,使不出一点力气;少年的情况更惨,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因为来人刚才抓住他的肩膀抖了一下,好像把他全身的骨头架子都给抖的散开了似地。
郑言庆半倚着楼梯扶手,抬头向来人看去。
只见对方身高大约在175上下,体态清癯,面颊瘦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忧郁之气。一袭白袍,头顶束发金环,灰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颌下无须,上唇有两撇非常性感的小胡子,乍一看颇有阳刚之气。
可不知为什么,郑言庆总觉得这个人身上,好像有一点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怪异。
他喘了一口气,沉声喝问:“你是谁?”
“呵呵,有劳大名鼎鼎的半缘君相问,老夫不胜荣幸。
老夫哈士奇,祖籍襄州,如今在洛阳城里做些小生意。两位都是少年俊彦,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也就是了……这里是洛浦书馆,两位这样子大打出手,实在是不雅观。”
郑言庆说道:“又不是我挑起的事端,你问那个疯子。”
“明明是你调戏我姐姐……”
少年闻听,立刻怒声喝道。不过话只说到了一半,就见裴翠云冲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弟,你胡说什么?刚才是我扭到了脚,险些摔伤,幸亏郑公子出手相救,他是在为我疗伤。”
“疗伤,可我看他握着你的脚……”
“我都说过了,是疗伤……你没看见洛浦先生手里拿着药酒吗?”
这时候,小洛浦先生总算是醒悟过来,拿着药酒连连摇晃,“裴小姐说的不错,郑公子是为她疗伤。”
“哦……那他为什么不说清楚,肯定是心里有鬼。”
郑言庆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这样颠倒黑白,你冲上来就打,可给我机会解释?”
“可你要不是把我姐姐压在身下,我岂能动手?”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
门外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原来半缘君是来这洛浦书馆与情人幽会啊!
裴翠云羞得抬不起头,心里更恨不得把少年的嘴巴缝起来。
什么叫捧着我的脚把玩?什么叫把我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