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当场去世,沈意听虽然受了重伤,但幸好在后座,被抢救了过来。”
“其它没什么了。”
路初北闻言却皱起眉:“档案里没有写另一个女生的去世日期?”
余筝摇头:“没有提到,就连沈意听半年前的那次住院都没写。”
路初北沉思片刻:“那个灵体的死亡是肯定的,沈母应该是去了私家的墓地葬的,包括住院也是。”
程弥注意到楼上的房间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个缝隙。
他没有阻止。
“假设,我是说如果。”程弥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现在这个是沈意吟,沈母真的知道这件事吗?”
路初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什么意思?”
“她都拿走领养证明了,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余筝不解道。
程弥摇摇头:“这并不能证明现在这个女生的身份,只能说明沈意听确实是被领养的,,至于沈母……也可能只是想隐藏领养过一个孩子这件事。”
“……”路初北扯了下嘴角:“开玩笑要适度。”
“哈哈。”程弥重新靠回沙发上:“我说的也不全是开玩笑。这个家里就领养证明没有找到,沈母拿走它来隐瞒这件事,为什么?”
“除了沈母知道她是沈意吟之外。”
路初北跟着他的思路想了许久,忽然猛地一惊:“全错了!沈母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沈意吟的存在!”
“因为我们知道档案是改过的,所以反而没有去看改过的。沈母虽然听沈意听说过看到一个和她长得相似的人,但她自己并没有亲眼看到!”
余筝愣愣的听着他们说话。
当提到档案的时候,余筝才反应过来:“改过的资料,我已经让江哥发过来了。”
两人又一次对这个新人惊讶起来,尤其是路初北。
之前林隽在的时候路初北并没有觉得余筝怎么样,一直当做普通实习生对待的。
林隽已经当了两三年的警察,在他身边余筝自然也用不着做什么。
路初北的手机上已经传来了资料。
何肖,女,37岁。
伴侣六年前去世,独生女沈安听在横河中学就读。
“……”
还真被程弥猜对了,沈母压根就没打算让别人知道领养的事以及沈意吟的存在。
路初北立马站起身:“现在只需要弄明白两个问题。”
“第一,委托人是沈意吟还是沈意听。”
虽然结果很大可能是前者,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决定性证据。
“第二,”路初北看了眼他们俩个:“何肖违法擅自修改档案的目地。”
“这两个问题,有一个人可以解答。”
何肖已经在追踪了,委托人又失忆,那便只剩下了……
“已经去世的那个女生!”
路初北点头,思索片刻:“之前为了不刺激委托人一直没有用这个办法,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程弥顿了顿,又往楼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门缝被关上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个灵每次都是一出现就离开,完全不知道她的弱点。但委托人的失忆不是永远的。”
程弥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残忍,可目前是唯一一个可以立马执行的方案。
“能不能用什么印象深刻的东西,让她回想一下?”
“比如初北带来的作业本,她自己的书之类的。我之前也用过类似的方法,觉察到不对就立马停下,偶尔这样子也有利于记忆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