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可熟练地在校场上奔跑着,很轻松的翻过障碍,陈明玉的眼神越来越亮,张可的速度不是很快,但绝对说不上慢,主要在于稳,不管是谁看的这种步伐,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有时候张可会摆出一切奇怪的姿势,让陈明玉和刘宏有点不太理解,张可面对两人的询问也是有些无语,你们要是给我一杆九五式你们就明白的的姿势多标准了。
“这样,我给你两百名新兵,你先帮我训练着,等一个月之后,我会找你看看效果的,在这一个月内,我老陈保证就像是你在伤兵营那样,由得你搞,绝不插手。”
“哎,等一下,我只是个郎中,只能治病救人,这个练兵的活还是交给你们好一点。”
“能者多劳嘛,难道小郎中你就忍心让我大唐的士兵得不到充分的训练就上战场?”
“这是你们这些将军的事,纵然我有所不忍,但是我也不能越权,何况伤兵营我还没带好呢,像是伤兵营的救人演习,我都没有安排训练,怎么会有精力做这些事。”
“好,我这就任命你为裨将,专门负责伤兵营还有新兵营训练的事,考录到你年纪尚小,无法担任两项职责,所以暂时给你减负,只带新兵营两百人就好,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效果,如果连普通的新兵都打不过,先定你一个玩忽职守,再加上一个妖言惑众不过分吧。”
这明明是很过分好不好,一点负担都没有减掉,反而威胁了自己一顿,张可很想用自己脚上的鞋去量一量老陈的脸多大尺码,想想这是人家的主场,好久才压下这种想法,气冲冲的走了回去。
老刘做事很是利索,第二天就将两百人领到了伤兵营,然后就抱着胳膊看看张可是怎样训练的,张可厌恶的看了老刘一眼,指指门口示意老刘可以出去了,可是老刘却笑嘻嘻的说“小郎中,你这可赶不得我,主帅说了,就让我加入到新兵里面,亲身经历一番你是怎么训练的。”
“你一个副将,平时就没什么事吗?”
“有啊,以前负责伤兵营的,你来了之后就清闲了好多。”
这下张可有些无语了,自己都把老刘的职责都抢了,就不想再说什么了,不过又一想,机会呀这是,这两天老刘对自己又拖又拽的,还蹭自己的酒喝,真的以为跟着自己训练很简单吗?
“既然跟着我,那就别怪小弟到时候不讲情面了。”张可小声嘟囔了一句,刘宏听到张可说的话了正在想着张可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张可大喊了一声“全体集合。”
毕竟是新兵,站队站得松松垮垮的,张可走了一圈很不满意正要说上两句突然看到老刘还在一边傻呵呵的准备看自己的笑话,想都不用想,一脚就飞过去,“刚刚说集合听到了没有,为什么就你站在外面,赶紧滚进队列。”
“啊,我也要去站队啊?”
“你是不是来参加训练的?”
“是啊”
“那你废什么话,还有,在队列中有什么事先喊报告,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要是犯了这个规定,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老刘很不乐意的跑到了队列中,新兵们一看眼前的小将军将副将也训了一顿,顿时安静了不少,在队列中也不由得站得直了一些。
“很好,现在我说一下我训练的规矩,首先先说一下惩罚,我年纪还小,会的招数也不多,首先就是军棍,然后就是禁闭,就是把你关到一个小屋子中呆上几天,现在禁闭室还没有建好,所以现在只有军棍,到时候禁闭室建好了我很欢迎你们尝试一下。然后就是在这里的规矩,我这个人管的很严,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令行禁止,其他的我会视情况告诉你们。”
老刘撇撇嘴,他很确定张可没有训练过人,说话都说得这般没有水平,感觉跟陈明玉在士兵们面前说的差远了。
“现在,全体都有,报数。”
“。。。。。。”
“没听到吗?报数。”
老刘大喊一声“报告。”
“说。”
“军中规定,军营里不许有树。”
张可扑街,怎么交流就这么难啊,张可知道现代训练和古时候训练还是有一些差别的,只好从头开始教起。
等到一刻钟之后新兵们总算理解了报数是什么意思,开始饶有兴趣地大喊起来,偶尔有个报错的就会受到周围一群人的鄙视,终于全队二百零一人全部报完,张可决定从最开始的军姿教起。
其实军姿是从军之后必学的一项,也是最为简单的一项,好多人觉得军姿的形式大于意义,其实则不然,军姿标准会显示出一只军队的精神状态,会增强这支军队的纪律感,站在标准统一的队列中会给士兵以莫大的信心,这一点在主张近身作战的古代更为重要一些。
一个时辰之后,张可依然在队列中走来走去,不时地纠正一下站姿不标准的士兵,一旁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哀嚎,那是敢于反抗的勇士的待遇,老刘的嚎叫声音最大,他知道张可这是拿他做“样”,只有严惩了他,才会更加有利于张可带兵,所以也就更加的配合,只是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毕竟是新兵,之前也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教育,队列在站到一个半时辰的时候,就开始有人倒下,然后就像是传染一般,时不时的就有两三个人倒在地上,张可也不着急,早就命令伤兵营的人在一边伺候着,一旦有人倒下,便马上会有两个人抬着担架跑过来抢救,有眼尖的士兵还看到有辅兵用张可才交过的人工呼吸救人,士兵们哪里见过这些,都认为救人的辅兵喜好男风,不由得站的更为精神。
“报告。”老刘觉得立威立的差不多了,想提醒张可一下。
“说。”
“我觉得新兵刚来,不易苦练,想让新兵们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