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城并没有因为原本想要轻易控住中的对象突然智商上线,化身为大~boss而就乱了方寸,反将了回去。
“五家都不是,那倒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中了。刚才那个东西还有吗,再给我来一瓶。”
滕冠玉摊着身体,继续懒洋洋的跟冯城说着,丝毫没有因为冯城出乎意料的回答而脸色有任何改变。
滕冠玉的这种精神状态,让冯城感觉到有点奇怪,这不像是一个贪欢享乐之徒的精神状态,如果硬要说的话,倒是有点抑郁症患者的感觉,所有的笑容好似都是强装出来的,给人一种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活着,而是懒得死,如果谁要是现在一刀捅了他,他也会欣然接受。
但是这个判断有点站不住脚啊,堂堂的形意门四大家族之首的滕家的少主,是个抑郁症患者?他抑郁什么?抑郁不能一统形意门还是不能取代滕狂?
冯城很隐蔽的从储物袋内又掏出一个玻璃小瓶来,他决定再试探试滕冠玉。这只小瓶里装的药剂是上个的两倍,足以使就算先天武者也产生最深刻的迷恋感。
冯城将小瓶隔着桌子扔过去,滕冠玉轻轻拿在了手里。屏风后面的虚境强者似乎想有点动作,但是被滕冠玉摇头挡了回去。
滕冠玉将小瓶拿在手里,不断的摇晃,看着里面梦幻的粉末,
“既然你说你不属于五大门派中的任何一个,那么让我猜猜看,你究竟来自哪里。”
冯城丝毫不惧的走到了滕冠玉坐着的实木桌子前面,拉开了一张椅子自己也坐了下去,双眼和滕冠玉对视。
“首先你绝对不会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因为虽然我们滕家人喜欢来随意楼吃饭,但是我每次来这里的时间都不固定,哪天逛青楼找到一个看着顺眼的了,才会拉到这里来,带她领略一下随意楼最高处俯视众生的风景,然后再叫人把她卖去随便哪个小山沟,让她清贫的过一辈子。”
“你这个爱好是够独特的。”
冯城终于知道了刚才滕冠玉吩咐滕昌所谓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是专门冲着我来的,那么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你说你是世家养驴,但是那头之前活蹦乱跳尿了我带来的那位妖~艳贱货一身的小驴子,肯这么乖巧的跟着你,绝对不会是因为你对驴子熟悉,而是你原本就是它的主人,你是来找驴的。驴是两天前朱天尚一个远房表弟捎在货船带给他的,朱天尚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头驴。”
“你身上气血薄弱,不像是练过武的武者,但是我之前看见你了似乎往屏风那边瞅了几眼,所以屏风后面的毕曲志长老肯定被你发现了。能在一位虚境面前面不改色不见慌张,身边又有一头驴子被朱天尚当祖宗供养着,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
滕冠玉说着,右手使劲的攥~住了玻璃小瓶,
“第一,朱天尚其实是万象门潜伏在我大延山的细作,而你就是来自万象门的高层,但是你之前又否认过你是万象门的人,那么姑且相信你,所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啪!
滕冠玉的右手突然青筋暴起,直接捏爆了玻璃小瓶,里面带有迷幻的粉末渗透入了被玻璃碎片割破流血的伤口内。
这样的方式给人带来的快~感要比通过吸食烟雾来的更猛烈!
但是滕冠玉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沉迷!
“你是冯城!奇点楼楼主冯城!永安郡城前一骑挡万军的冯城!”
冯城现在终于确定这个滕冠玉就是一个重度的抑郁症患者了,粉末渗透入血液中带来的极致快~感,就算是他也无法抵挡,但是滕冠玉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之前那瓶,滕冠玉脸上露出的表情完全是欺骗冯城和滕狂的!
“没错,我就是冯城。”
冯城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来这里本来是找随意楼的老板,也就是万象门安插在这里的内应朱天尚,一是看看我托运过来的小驴子怎么样了,而是询问朱天尚现在大延山的形势如何,有没有机会让我挑动几个派系之间的矛盾,引起形意门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