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看着她笑道:“为什么不用剪刀?”
李娴韵略带羞涩地看了耶律焱一眼,笑道:“忘了。”
用剪刀剪线头太麻烦也太浪费时间,她时常用牙齿把线头咬断,方才也是习惯使然。
李娴韵把袖子照旧翻过来,拿起衣服的领子站起身,抖了抖,将衣服展开,里子对着耶律焱,说道:“可汗,您试试。”
耶律焱没想到她要给自己穿衣,心里面暖暖的,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他站起来,背过身去,将胳膊穿进袖口,将衣服穿上。
耶律焱转过身来,低头看着李娴韵娇美的小脸儿,她是那么温婉贤淑、恬静迷人。
他们就像寻常夫妻一般,妻子给丈夫缝补衣服,帮助丈夫穿衣。
耶律焱深邃的虎眸闪动,心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滋味慢慢地蔓延开来。
李娴韵只顾着看他的衣服,并没有发觉他的眼神有多么的痴迷灼热。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李娴韵问道。
缝补衣服的时候若是处理不好,会缝得有些紧,尤其是肩膀处,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
见耶律焱没有回答,李娴韵看向他深邃的虎眸。
他正低头直直地看着她,嘴角上扬,带着浓浓的笑意。
被一个男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很难不受影响。
李娴韵白皙的小脸儿慢慢红了起来,看着他的衣襟又问了一句:“可汗,您活动一下胳膊,看衣服有没有不舒服?”
不舒服的话,她再改改。
耶律焱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抬手摸了一下鼻尖,抬起胳膊活动了一下,说道:“很舒服。”
李娴韵轻轻地“嗯”了一声,坐在了铺着厚厚棉垫的石凳上。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能听到微风中树叶的哗响和鸟儿清脆又悠远的啁啾。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说道:“本汗有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
其实他昨日便想说的,可是没找到时机。
他很少对她这般严肃郑重,李娴韵不免重视起来。
“什么事情?”
耶律焱说道:“本汗想让你执掌凤印,管理后宫。”
赛马会后,耶律焱便有了这个想法。
李娴韵惊讶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