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二人来的目的,老夫已知晓。”
“东西老夫就留下了,但王平虽为府试案首,府试之中发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便只给王平三日的休息时间!”
“三日之后,在第四日的上午,我要在书院里看到王平。”
“莫怪老夫不讲人情,王平的天分不止于此,老夫对王平有更高的期望!”
“你看如何?”
柳夫子虽然说话温和,但年岁却是跟王老头一般,比王有发还要大一辈,又是进士出身还说对王平的期望很高。
那就说明,王平以后能走的路会越远,成就也会更高,而作为父亲的王有发无比激动,心里满是这句话的回响,至于对王平的要求要更加严格一些,王有发依旧乐意至极。
见王有发点头,柳夫子便转头看向王平,见王平没有丝毫不满,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临走之时,王有发便拱手向柳夫子说出了,明日王家在王家庄摆席庆祝的事,柳夫子闻言,笑着颔首:
“既如此,我作为老师,定不会缺席!”
王平笑着作揖告辞,临走之时还不忘喊道:
“老师,莫忘了转告大师兄,二师兄!”
……
下午时分。
王老头特地关了明月楼,借了几辆驴车,拉着一家人,还有张山峰赵老头和一众丐帮的核心成员,还有一些锅碗瓢盆一类的家伙式,浩浩荡荡的就赶往了王家庄。
待到王家庄,村口大树下乘凉的庄户们都被这一幕给惊的不行,看到王老头几人才放松下来。
“老哥,这是弄啥嘞?”
有人跑去请来了王长贵,王长贵听了王平成了童生的消息,那眼珠子瞪的溜圆,看一眼王老头又看一眼王平,再看一眼王老头,再看一眼王平。
往复几次后,确定王老头的意思之后,一溜烟跑到人群正中间,叉着腰扯着嗓子嚎道:
“王家庄的男女老少们呦,王平考中童生了,王老哥家办流水席喽……”
“有桌的拿桌,有凳的拿凳喽……”
“各家媳妇帮忙了呦!”
此话一出,在村口纳凉的人们也愣住了,众人吃惊之余,各家各户家里留着的全都动了起来。
等到傍晚,各家去田地里的人们,也都赶回来帮衬,不过半个下午的功夫,几个灶台便搭在了院子门口。
院子里,各家各户拿来的板凳木桌一类的东西,虽然样式新旧不一样,但是都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整个院子。
王家坟地,王平跪在地里,把一张张泛白纸钱烧到火堆里,听着王老头语音低沉缓慢着诉说着王平考中童生的事。
到了流水席这日,人歇桌不停,一波人走了又是一波人上,村里的年轻汉子们吃过早饭后,更是一口气不歇,照顾着村里人落座,端菜倒水,接碗筷忙的脚不沾地。
王祥站在村口,招呼人把大姑二姑三姑一家都迎了进去,又站在原位,等待着弟弟王平同窗们的到来。
而在这个时间,一位衣衫灰白自称道士的老人走到王祥身边,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嘻嘻的问道:
“小伙子,听说王平家在这办流水席,老道我能参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