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太极战场正西方向百余丈处,是一座五六丈高度的小小山丘。
小山丘上空,看似空无一物,但若有修士放出神念,细细的扫描。
便会发现,其上约莫三十丈的地方,那些空气不停的微微颤动,因而泛起的一些如水波般的透明涟漪。
涟漪波动的范围极大,底部面积便有两三亩左右,而直到五十丈之上的高空,方才没有那等涟漪异象。
这一看,其笼罩范围,却像极了一个扁平的馒头。
而任谁也想不到的是,在那馒头状的涟漪空间中,正光明大放着,其中,整整齐齐的站立着四波修士。
每波的人数各有三四百人左右,他们中大多数人,皆身穿青黄红黑衣饰。
各人衣饰胸口处,皆铭刻着一个头生黑漆漆弯角、眉心处长着第三只眼的诡异人像。
若原易等人见此,肯定能认出来,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天神道修士,而且,还是五行神使中的木土火水队伍。
此刻众人正透过面前的单向透明光幕,看着不远处激烈交战的场面,场上静悄悄的,没有修士敢随意的喧哗。
忽然,队伍最前面,那透明光幕下方,一名鸠面大汉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旁边的一名阔脸青年,呵呵一笑,说道:
“木道友,你看,你的手下要拼光了!”
说着,他用手一指前面,那里却正是红痣青年所在分战场。
阔脸青年偏头看了一眼,见得随着金凌霄等人的连绵攻杀,同时似乎也被卷发老者等人当作弃子,因而随着双方激战的进行,那些挡在前面的青衣修士不断的陨落。
中年文士此刻空自咆哮连连,却无济于事,无法避免己方队伍人数的减少,脸色不由得难看无比。
当下,他冷冷一笑,说道:“哼!那些不听号令,竟敢擅自做主,妄图攀附上头之人,死得再多都毫不足惜的。”
此言毕,他看向鸠面大汉,面露嘲讽,说道:“不过,话说,土道友,你如此的言语,难道想拯救你那些危难手下不成?”
鸠面大汉摇了摇头,说道:
“木兄却是说笑了。
本座怎有那等善心?会拿自己的嫡系,去拯救那些野心之人?
要知道,要不是之前我等恰好在附近,然而听得这等喊杀声,轻悄悄的到来。
怎么会发现二大人交代的那人?怎么会知晓一个个副使堂主暗藏的叵测居心?
他们竟想独吞那等天大的功劳,妄图篡取我等的位置,嘿嘿,真是痴心妄想!
正如道友之言,那些不听话的手下,即便全被被斩杀,我都不会丝毫在乎的。”
“那道友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阔脸青年冷声道。
鸠面大汉连忙道:
“我等自然不可能一直如此旁观,到一定时候,肯定要出手的。
不过,出手的时机吧,却要好好看看了。而且,那其中的功劳,同样需要详细的分配一番!”
阔脸青年沉吟着说道:
“夺取那宝物的功劳,自然是按照惯例,按劳分配的!
不过出手的最佳时机,现在还不是时候。
道友现在难道没看到,在那卷发老者的带领指挥之下,那些叛逆手下正不断斩杀那些山河门修士?”
“不过,话说回来,那名卷发的道友,确实有点本事。
他不过筑基后期的境界,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法子,说服了其它几名副神使,得到了队伍指挥权,倒是难得得很。
是不是啊,水道友?”
看了一眼战场正指挥着的卷发老者,鸠面大汉忽然左侧头颅,看向一名蓝瞳美妇,说道。
听得这番话语,蓝瞳美妇没有回答,只是看了鸠面大汉一眼,随后冷冷哼了一声,视线便继续注视战场,同样看向那卷发老者,双眼之中,杀意显露!
“呵呵!土兄就不要再说这等挑心的话了。
任谁知晓手下有一能人,但那人却是叛逆,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等都是被手下背叛的。只不过,其中差距,却是五十步与一百步而已。所以谁也没资格嘲笑讽刺谁的!”阔脸青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