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便拉着王氏和刘思含,把上次做竹筒剩下的那些竹子全部汇总到一块。
然后劈成一个个细小的牙签儿,这是给客人准备试吃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三人都换上了新衣裳,他们第一次去摆摊,当然要给人一种干净整齐的感觉。
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棉袄,不仅会被人看轻,还会让人觉得邋遢。
王氏扯了扯酱色的上衣,欣喜之余多少有些不自在。
“娘穿成这样会不会被人说呀?”
刘思雨将装豆腐乳的坛子放到背篓里,又将秤也放在里边儿。
盯着王氏看了好一会儿。
“这酱色的又不招摇,谁规定寡妇就不能穿新衣裳了,往后再听到那些长舌妇鸡蛋里挑骨头,你好好发挥,收拾几个其他人就老实了。”
王氏又摸了摸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嗔怪道:
“你当娘是那张婆子呀,整天闲的发慌,我可没工夫跟人闲掰扯。”
“这可不是闲掰扯,大姐自从驳了村长的话,又收拾了张婆子,现在村里人对我们客气多了,就连以前爱欺负我的小柱子每次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
“上次我还听二秧子跟人说,他娘交代过,要他不要总跟着小柱子一起欺负我,我姐可不是好惹的。”
刘思含说着,眼里都是对刘思雨的崇拜。
自从姐姐在村里发了两回狠,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
就连那些长舌妇们也不再当面挖苦他有爹生没爹养了。
这种改变他喜欢,再也不愿意回到以前那个人人都能欺负的软性子。
王氏摸摸儿子的头,“娘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背起背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摸了摸新衣裳。
“要不我拿件旧的套在上面,等到了镇上再脱下来。”
“镇上又不远,这又脱又穿的不麻烦吗?”
刘思雨表示不能理解。
王氏笑了笑,“那就不换了,只是好多年没穿过新衣裳了,一时有点不习惯。”
刘思含很赞同的点点头。
“我也是,上次穿新衣裳的时候,又高兴又紧张,怕弄脏了又怕挂坏了,走路的时候,我净捡那些被人踩平了的地方走,生怕有树枝把我的新衣裳给挂坏了。”
刘思雨听的有点心疼,顺势鼓励道:
“今儿个是我们第一回做小买卖,你们可得用心了,往后掌握了做生意的技巧,手里有了钱就能天天穿新衣裳。”
“有钱也不能天天光捡新的穿呀,啥家也经不住这样的造。”
王氏节约的本性立刻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