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见儿子有所松动,试探道:“玉芳和思雨都是好孩子,我相信她们会相处的很好。”
田家的其他人立刻就急了,尤其是喜妹,对婆婆这种和稀泥的做法又气又寒心。
刚要开口却被来喜阻止,“娘,你的意思是让玉芳进门做妾?”
沈玉芳一听说是妾,哭得更悲切了,泪眼朦胧的看向沈氏。
沈氏见娘家侄女儿哭得这样伤心,又想起嫂子前些天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两个孩子小时候的事,心疼之下眼泪更多了。
“玉芳好歹是你表妹,你咋能说出做妾的事呢?”
来喜心里更悲凉,刘思雨说的没错,母亲就是他们家最大的软肋,沈玉芳算是拿住了他们的七寸。
绝望之下心一狠,“好,我都听娘的,但我只能有一个妻子。”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来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娶一个妻子,很明显沈玉芳没戏,可来喜却说听母亲安排,沈氏很明显是偏颇沈玉芳的。
若真是听了沈氏的安排,沈玉芳必然会进门。
那她进了门,刘思雨又该如何自处?
田家人脑门上都是一头的问号,可任凭他们如何敲打,来喜都是一声不吭。
全家人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回头劝沈氏的时候,沈氏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
最后更是搬出了老太太,“娘活着的时候那样接济我们,我们家总不能在她老人家刚走就对不起她孙女。”
田家人见沈氏吃了秤砣铁了心,失望之下只能到来喜那打探消息。
沈玉方以为计谋得逞,心头不自觉漾起一丝得意。
啥样的男娃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刘思雨先进门又咋样?
那样一个直性子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若不是田家前些年家中遇了事儿,她和来喜早就双宿双飞了。
心里不禁埋怨起命运的不公,怨恨田家为啥要出事?
若是没出那些糟心的事儿,她和来喜青梅竹马的长大,以田家当年的风光,她这会儿早就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田家出了事儿,日子越过越穷,她和母亲为将来打算,另寻他人也是人之常情。
成家的日子不比田家差,差只差在成家的小子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起初她是看不上的,可母亲却觉得成家有着几十亩地,每年租子都收不少,还不说那些猪鸭牛羊。
最重要的是那成家的男娃只见了她一面,就被迷的五迷三道,定亲这几年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每次逢年过节送的礼都让村里人羡慕不已,虚荣心让她不再排斥这门婚事。
洋洋得意中好姐妹要出嫁了,那天她去观礼,一个长的样样不如她的女娃,却能嫁给青梅竹马,那个男娃相貌堂堂,五官端正。
最重要的是那男娃对她十分看重,婚礼也是倾其所能的给予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