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拔牙了?"川辽说罢,也咧开了嘴,指着自己的牙齿说道:"我也是,都一个月了还没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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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好朋友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你一句我一句,聊着道舍里的其他人,最近在干些什么,分享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最后,不可避免地说起了出雄庄的现状.
"那些妖怪很可怕的,我有个亲戚出门摘点野果就被叼走了!"
"道舍里的人我都不认识了,好多人都跟着父母去了远方,听我朋友说,他们一家人要进行迁移.你知道大雁吗?就是像鸟一样飞走,一大群一大群的."
"我也是跟着长辈来这边的,家里不安全."
谢蓬口中的"家"自然是指出雄庄,川辽从他口中了解到,出雄庄现在妖物横行,出现了许多"住下来"的妖怪,筑巢拱穴,危害庄民的生命安全.
他不由得担心父母的安危,却又无可奈何.
好在,谢蓬说朝廷的"宰相"派人来布置了许多法阵,晚上妖怪来袭也讨不到好处,只是人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屋外经常会响起忽远忽近的嚎叫,怪吓人的!
"那你家在哪?改天找你玩."川辽难得遇到个熟人,迫切想知道出雄庄的一切,现在时间有限,日后再问也不迟.
前面说到,他俩之前有些矛盾,甚至大打出手,不过这种小事情一点也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川辽早就不记得了.打架什么的,常有的事,睡一觉啥恩怨都忘了,正如说书人口中常说的绿林好汉,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他们相互间留了地址,接着挥手告别.
来到道堂,前脚刚踏进门槛,耳边便炸响了钟声,两兄弟沉甸甸的心终于缓了下来,差点迟到了!
迟到可不是小事,无论你当天表现有多好,只要你迟到过,就没有任何获得星棋的可能,涉及到稀有的星棋,那都不是小事!
川辽现在所在的班级是二大班,人数较多.在入学之初,他们这一批有三个班,后来,由于个别道童违反纪律、缺课或转学等原因,走了小部分人,就缩小成了两个班。再后来陆续转学过来的道童,就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进了一或二大班。
原先和他同一班的几个人,除了于景松,都顺利升上了大班。是的,就是那位敢于挑战高年级道童权威的“鼻涕虫”,因多次在道堂违反纪律,被开除了。
于景松离开道堂那天,川辽和凌司心中都有股郁气,觉得连夫子处罚得太过分,暗自替他抱打不平。临走时,他们认真地送上了自己的礼物和祝福。
“我还会找你们的,咱们道院见!”于景松潇洒地对他们一笑。
是的,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很快就要离开生活了三年的道堂,说起来让人心慌和不舍,往日时光重现,小伙伴的身影和洒落的笑声在空气中慢慢地发酵,一切是那么温馨和美好。有时候,真不愿意长大,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永远不分开,为啥要去道院呢?留在道堂也能悟道,道院也不一定比道堂好,那里谁也不认识······
道院,是要考的,在班上,川辽偶尔会听到一些“八卦”,谁谁昨天去了道院参观,某某某说他的娘亲提着厚礼拜访了某道院的院长,院长还亲手给他剥了个橘子;甚至,已经有人提前参加了道院考试,顺利过关,来道堂纯粹是打法时间,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意思。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令川辽吃惊的是,有人竟然要放弃考道院,放出豪言要登寻名山,拜入老祖门下······
总而言之,这就是大班道童的现状,犹如立春过后的日子,春雨般的消息敲打着幼小的心灵,心中的燥热唯有静待灿烂的夏日到来才能彻底释放。
管它呢!川辽才不在乎这些,有玩的先玩了再说.
回到道班,川辽自觉在前面坐了下来——好位置都被先来的占了,谁也不想离夫子那么近.
道班里的墙壁依旧泛黄,灰色的穹顶仍是那么单调无趣,唯有墙角处才显现出一丝活力——上面的脚印更黑了,细心观察还能发现上边指甲留下的刮痕(那是孩子们宣泄烦恼的小窗口).
佘金辉本来在后头,见他来了,笑呵呵地摸了过来,拉了张藤团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这位"留级生"大大咧咧的,扭着肥大的屁股调整着位置,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女孩子,惹得人家连翻白眼,他倒无所谓,用手肘碰碰川辽道:"小胖,去哪玩了?不带上我."
要是别人取这外号,川辽说不定会给他一锤,但对佘金辉不会,因为一拳头过去痛的是自己,这大胖子肉贼结实.
"没干嘛,碰到以前的朋友."
"他叫啥······"佘金辉开了一半口就不敢说下去了,顺着川辽的目光,他看见一只飘忽的白影闪了进门。
其他人也看见了,班上仅有的声音散得悄无声息。
身穿月白色道袍的夫子嘴角上带着惯有的微笑,走了进来。回应她的是一片整齐的问候。
“夫子好!”
没错,站在众人面前的是端庄秀雅的兰夫子,以前曾带过王秀强所在的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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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飘忽的白影似乎被响亮的声浪吓了一大跳,贴在房顶上瑟瑟发抖。
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青朵”,是二大班的所有人帮这只美丽的蝴蝶取的。博得大家喜爱的原因很简单,无聊时大家可以观察它打发时间,青朵的翅膀在扇动时会散发出一片一片淡青色的光辉,或淡或浓,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