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靓坤大概率是已经没了。
那双手,要是活着的时候砍下来的,切口不会那么平正,刀口也不会呈现出平直的直线。
因为就算按住手臂砍,人也会挣扎的,刀口可能会歪斜。
那双手,看着是一动不动的情况下,被人砍下来的。
且是死了一段时间后砍的,手掌里都是死血。
活着被砍,血是新鲜的,会从手掌流出来,肉里面不会存什么血。
而那双手里却存了有血,还都是死血,成块的。
这一点,没有人比姑父更有发言权。
他的手就被王小亮的人砍了一只,看着手掌在地上,流干了血,手掌变得煞白。
听姑父这么一讲,我心里不曾说出来的担忧,便也放下了。
昔日好友离世,姑父脸上布满伤感,情绪非常低落。
“姑父,我没做好,对不起。。。。。”
“没有。。。。。无需自责。
干咱们这行的,都有心理准备。
也怪靓坤自己大意,两次叫人抓到。
靓坤这事,就冷处理吧。
对外就说,是陈欣炜下了死手,别提其他的。
他家里人那边我去安抚。
钱给够,没事儿的。”
只能如此了。
事情不算完,我拿起电话,给黄雷打了过去。
这次,我们时间充分,黄雷自驾带着长短枪各一支,再次出发冰城。
为了方便执行任务,这次黄雷叫上了高汉卿一道,两人一起开车,互相有个照应。
。。。。。。。
时间转眼就到了半夜。
我给马伍达拨了个电话过去,达哥腿上的钢珠,已经取出一大半。
阿俊大夫的意思,一次性全部取出的话,太危险了。
最少得分两次做手术,达哥有的苦头吃了。
阿来每天忙完公事就去诊所陪着达哥,我打电话的时候,阿来刚好在边上。
我叫达哥开个免提,我要跟阿来讲话。
“哥,我阿来。”
“靓坤叔没了,陈欣炜做的,你们最近要加点小心,他们可能再次暗算你们。”
“。。。。。。”阿来沉默了一阵,语气低落:“诶,记着了。”
达哥重重呼气:“山子,你别糟心,等哥哥好了,我拉一百个兄弟过去,砸了他陈欣炜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