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大雨。
“起承,你戴墨镜很酷啊。”邱海军说。
我看了看手机,拨了石涛的电话,他的电话关机了。
“涛哥拿那些钱,会不会给他母亲看病?”我说。
“不会吧?什么病要用这么多钱?如果他母亲有病,也没必要隐瞒呀。”邱海军说。
“是啊,他拿了这么多钱到底干什么用了?他就是不说。”
“是不是外面有女人要养?”邱海军说。
我摇了摇头。
外面一个女孩进来,她甩了甩头上的雨水,这女孩我看着有些面熟。
“是马教授的女儿,马兰花,她来这弹琴。”邱海军说。
“是吗?那挺好的,让她去弹吧。”
“我这就给她说。”邱海军走了过去。
马兰花坐在古筝前,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双手放在古筝上。
空灵的古音踏空而来,清脆而醇厚悦耳,铮铮锵锵,音色极其柔美。
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茶香和优雅乐声让我的心情舒缓了下来。
“感觉真不错,古色古香。”邱海军说。
“给她做两身衣服。”我说。
“好的,起承,那副唐伯虎的画,我打算找人弄过来。”邱海军说。
“偷吗?”我问。
“当然不是偷,这叫物归原主,我想好了,伪装成门窗公司,把他家那防盗门给拆了。”
“你这可够狠的。”我说。
“对马兰花他爹这种人,就得出狠招,对了,马兰花是个什么花?你见过没有?”邱海军说。
“没见过,我记得伯父曾经说过,这种花,长在荒野路边,应该是一种野花吧,”我轻轻唱道: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儿在说话,请你现在就开花。
马兰花扭头看了我一眼。
“她听到你在唱了。”邱海军说。
手机响了,是毕海霞打来的。
“什么事?”我问。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毕海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