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砸自己的脑袋,二是砸车,两选一,砸到我满意为止。”小兵说。
“我不收车费了还不行吗?”司机说。
“去你妈的,不砸的话就捅死你!”小兵身后的一个男子怀里掏出一把军刺。
“我,我选砸车行了吧。”司机傻眼了。
司机拿着砖头朝引擎盖上砸去。
“我要听带响的,玻璃!玻璃!”小兵说。
司机拿着砖头只好去砸玻璃。
一个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喂!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砸车啊?”
司机看了一眼交警,又看了一眼小兵。
“这是谁的出租车?”交警下了车问。
“我的车。”司机把砖头丢在地上。
“你有病,自己的车也砸?”交警说。
“他是有病。”小兵捡起砖头递到司机手里。
“哎,你这人怎么还让他砸啊?”交警问。
“砸!继续!”小兵恶狠狠地说。
司机看了一眼交警,朝车窗又砸了一下,砰得一声,玻璃又碎了一小块。
“草你妈的!,不好好砸是吧!”小兵说着拿过军刺朝着出租车就是一阵乱砍。
交警二话没说,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滚蛋吧。”小兵对司机说道。
司机哭丧着脸,开着车走了。
麻爷表弟一脸的迷茫。
“表弟啊,你受累了。”麻爷说。
“不,不累,这,这,真乱啊。”麻爷表弟说。
“是啊,简直乱套了,这是赤裸裸的打劫,无法无天了,我们这老百姓的日子都没法过了,这些畜生。”麻爷说。
“这能走了吧。”麻爷表弟说。
“走啊,吃饭去。”麻爷说。
我和小兵打了招呼就回去了。回来的路上,我不由替小兵担心,他这样下去,搞不好还要坐牢。我曾经劝过他收敛一些,他却不在乎,他居然说过去坐牢是没有靠山,现在不怕了。
婚纱影楼的收入比上周有了明显增加,安总高兴地对我说,原因是拍了兰香的短片,拿到电视台去播放,效果相当好。兰香在婚纱影楼依旧受人瞩目,连电视台的男主持人都约她吃饭。一些有钱有势的男人请兰香吃饭或者送小礼品,兰香一律拒绝,有的竟然打电话让安总出面劝说。
没事的时候,我就到门口转转,最近,我喜欢上了对面建筑工地的打桩声,轰隆一下又一下,沉稳、大气,默默地敲打着这个浮躁的城市,听着这厚重的声音,我的心里似乎踏实了很多,斜对面的钟鼓楼在整点的时候,也会发出响声,金属和金属的摩擦声,夜里听到,有时候会起鸡皮疙瘩,我总觉得有个披头散发的乞丐,站着那高高的钟楼上大喊:丧钟为谁而鸣!
“比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个过路的女人打着手机说着话。
“是啊,股票又跌了。”我听到门口两个穿着礼服的男人在说话。
“真是垃圾股市。”另一个男子说。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过马路根本不看红绿灯,那些车子似乎都受到了惊吓,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他那样衣衫褴褛,是不是过马路也不看红绿灯呢?
宁佳薇推门出来,说,“冯总,安总找你,她在办公室了。”
宁佳薇穿着很薄的短裙,她的长筒肉色丝袜也是薄薄的,有时候很难看出她穿着丝袜,她有时候穿着领口很低的衬衫。
我对她微笑着,然后去了安总办公室。
推门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
“起承,来,给你介绍一个大美女,宛茹,章宛茹,你就喊宛如姐吧。”安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