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修是被一阵嗷嗷嗷,咩咩咩相互交替又接连不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吵醒的。
谁家一大早就开始杀猪宰羊啊,不知道扰人清梦不道德啊!
谢欢翻了个白眼,愤愤起身,想去看看是哪家。人刚一坐起来,立马又躺了回去。
他想起来,昨儿吃晚饭的时候,他爹说过的,今天要下午摆流水宴的。
想想胸前那红灿灿的大红花,谢桓修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爹娘怎么就那么喜欢摆宴呢,这会儿他们到舍得银钱了。
“天官,醒了没?”
听书砚在门口轻声唤他,谢桓修转过身,面朝里,假装自己还睡着。
书砚见没人应声,看了看高升的日头,直接推门而入,放下脸盆,轻手轻脚走近谢桓修床前,“天官,吃饭了。”
……
谢桓修不动。
书砚轻轻推了他两下,“快起来吧,一会家里客人都来了。”
谢桓修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不是让你不要吵我睡觉吗!”
“可你不是醒了么……”
书砚弱弱反驳。
“谁说的,就是你吵醒的!”
谢桓修说完,又瞪了书砚一眼,没多夹缠,老实起身。
这令书砚着实松了口气。
他趁着谢桓修穿衣洗漱的功夫,去厨房端来了他的早饭。
“天官,可以吃饭了。”
正擦脸的谢桓修,瞄了眼书砚端来的早饭,发现居然有昨天王阿花送来的月饼,脸色一变,“不吃!”
不吃?
书砚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试探道,“月饼是我一大早特意起来做的,不吃么?昨儿过节你都没有吃,不管怎么说也得吃一块嘛。”
“月饼你做的?”
书砚倒也没骗他。王、谢两家的月饼模子都是从同一个担货郎那买来的,式样也都差多,谢桓修认错到也正常。
“那好吧。”
谢桓修一副勉强的样子,倒也是答应了。
果然是月饼的问题……
书砚心底叹了口气。往年王家也不是没送过月饼来,谢桓修不也是吃了,怎么今年就闹起了别扭,这天官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一大早他起来给谢桓修做月饼,李翠翠见了还称,“这天官的脾气,都叫你给惯坏了。”
“难道真是我惯出来的?”
见谢桓修吃的香甜,书砚看着也高兴,放下内心的纠结,同他打招呼说,“天官,你慢慢吃,我出去帮忙了。”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