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通把我带出公安局便自己离开了。他并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拜托了什么人物把我救出来的,我也没有多问,毕竟人脉这东西还是要靠自己去积累,并没有捷径可走。
回到算命铺子之后,我给二叔打了电话,把晚上去医院的事情经过跟他详细汇报了一下,尤其是我在危难的时候听到他声音的事情。
二叔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联络房东退房子,其他的事情等回东北再细说。
不过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段去联络房东实在有些不太礼貌,所以我等到隔天起床之后才按照二叔给我的号码联络了房东。
房东是个50多岁的女人,说话很和善,她一听说我要退租,立刻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为什么在这开店这么多年了突然就要退租了。
我也不知道二叔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只能含糊地说我们要回东北了,离家人近一点,不想在外面漂着了。
房东听后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但还是跟我说,如果真遇到了什么难处是可以跟她说的,都租了这么多年房子了,房租迟几个月给都没有问题的。
我向她道了谢,并表示真不是遇到麻烦了,只是想要回东北而已。
房东也没再多问了,在检查过房子之后便把一万块押金退给了我,我也在当天下午坐火车返回黑龙江。
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插曲,隔天中午,我回到了老家扶清县,一座偏远清净的小县城。
以前还在县里上学的时候,我觉得县里很像一座大城市,有宽阔的街道、有高楼、有商场。可是去过真正的大城市,再回来看这狭窄的街道,最多不过六层的楼房,街角只有二层高的百货商场,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老家是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地方。
不过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起码这里没有大城市里的拥挤、喧闹,空气也好得很,抬头还能看到蓝天,走在街上听不到汽车的轰鸣,却能听到清脆的鸟叫,这种感觉真的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我父母都是打工族,中午的时候他俩都在工作的地方吃饭,所以家里并没有人。我放好行李之后并没有跟我父母联络,而是立刻打电话给二叔。
二叔接电话很慢,而且从电话里还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在修什么东西似的。他告诉我他在我爷留下来的平房,不过现在他正忙着,没空跟我说话,等晚上他回到我家来一趟,具体的事等晚上再说。
我坐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确实也累了,所以不用过去二叔那里也好,在挂断电话之后我便躺在家里的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下午五点多,我老妈先回来了,因为我提前并没有跟家里打招呼,所以她在看到我之后显得非常惊讶。不过惊讶过后便是喜悦了,她立刻问我在河北那边过得怎么样,身体如何,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我当然是报喜不报忧,关于受伤住院的事我只字未提,只告诉她我在那边一切都好,而且跟着二叔学了不少本事,估计很快就能自立门户赚钱养家了。
我妈听了非常高兴,还说晚上要给我做锅包肉吃,我自然拍手称好。
六点的时候,我爸回来了。
我老爸是个非常严肃而且严厉的人,这一点他们哥俩倒是非常的像。他看到我回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的样子,而是把我叫过去,就像每年过年我回家时一样,让我把在二叔店铺里学习、工作的情况都向他详细汇报一下。
我赶紧把他问的所有问题一一进行了回答。当然,受伤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提的,依旧是报喜不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