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
叶予溪从沙发上起身,直接进了厨房。没心情做饭,直接煮了点面条。
盖着的锅盖,面条煮沸腾了水从锅的边缘溢出来,落在火焰上发出声响。叶予溪还没回神,伸手就去拿锅盖,恍惚间,手碰到锅的边缘,烫的手一疼缩了回来。
关了火,叶予溪把烫了的手指放在冷水下冲着。水流冲过,有丝丝的疼痛感,扯着自己那颗心,也有些不舒服。
做好的面条,吃了几口就没有味口了。
浴室,水流冲过头顶。想要让大脑冷静下来,可是……
本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因为被贺以琛的两次侵占,此时心底压不下对贺以琛情况的担忧,导致她此时站在浴室里,脑海里闪过贺以琛这三个字,就能想到在这个浴室里发生的一切……
颓然的关掉水,叶予溪裹着浴巾直接回到卧室。躺在牀上,叶予溪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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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贺以琛腿上打着石膏,头上和手臂上也包着纱布。凌鸢在贺东海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已经冷讽起来:“舍得出现了?”
贺东海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凌鸢,对她,早已经连最后一点情绪波动都觉得是浪费。
他现在面对凌鸢是连最后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目光直接从凌鸢的脸上转向躺在牀上的贺以琛,并未上前。看他的眼神也并没有慈父的模样,只是像是陌生人客套般的说道:“医生怎么说?”
“没事。”
贺以琛面对自己的父亲,同样没有多少情绪反应。冷淡的两个字,生疏的父子关系。
“嗯。”
贺东海的话比贺以琛的话还要少,在他说没事后,只是冷淡的应了一个字,转身准备离开,连句叮咛都没有。
凌鸢的脸,彻底的变了。从贺东海出现在病房开始,他只是无波无动的扫了她一眼,连声招呼也没有。她是他的妻子,结婚二十多年的妻子,一心为他的妻子!
看了一眼牀上的贺以琛,对贺东海冷淡的态度毫无反应。老子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
她却咽不下这口气。
在贺东海离开病房的时候,凌鸢踩着高根鞋跟着走出来。
“贺东海,你站住。”
走廊上,凌鸢盛气凌人的叫住了贺东海。贺东海转身,看着凌鸢平静的问道:“还有事?”
“躺在里面是你的儿子。”
“他没事。”
“没事?这是你做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吗?你究竟有没有把他当成儿子?”
即使情绪再激烈,她依然是维持着骄傲的表情,站在那里质问的声音听起来都刻意压低了。
“凌鸢,别借题发挥。”
冷淡的打断了凌鸢的话,她不管情绪有多激烈,不管如何愤怒,他都是无波无动的模样,没有什么比冷处理更让人心底难受,他已经连和她争吵都不愿意。
不再看她,转身直接离开。凌鸢面上有丝松动,被戳破的自尊,她现在想看他一眼,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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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同一间病房,贺以琛躺在那里,面前放着摊开的文件,受伤的手签字的时候会扯动到伤口,手臂上划开的那道长口子,深的快见骨了。可贺以琛,却面无表情的签着字,然后和杰森说着。那模样,好像一点痛也没有。时间,一点点过去,贺以琛的脸也是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凌鸢早已经离开,她习惯了优越的生活,一直都是被照顾的那个,也照顾不了人,即便这个人是她亲生儿子。在确定贺以琛没事后,找了最好的看护就离开了。
所谓的母亲贴身照顾这些,在贺家根本就不存在。贺东海从来看一眼后,就再没有一个电话,没过来问一句。对于这些,贺以琛完全没放心上。
杰森站在一边,一边放着是需要立刻处理的文件,需要贺以琛处理决定的。
在处理好所有事情后,杰森收拾好,看着贺以琛并没打算睡,看了一眼明亮的灯光,暗示的开口。
“贺总,我帮你把灯调暗?”
贺以琛没说话,只是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的时候,贺以琛状似无意的看向杰森问道:“今天有哪些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