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娘娘贵体欠安不会去请御医院的大夫?到我们锦年宫来吆喝什么?难道我们锦年宫是御医院不成?”
锦年宫内的小婢见到伺墨就来气,荣贵妃当初住在锦年宫附近的荣清宫时,三天两头来锦年宫挑事,今日不是头疼要锦年宫的侍女帮忙去请个大夫,明日就是指着她们院外的桃林喊过敏。
找人速度晚了就莫名被扣一个故意拖延时间想害她的罪名,摘枝桃花也能让几里之外的娇弱贵妃娘娘喘个半月。
总之一身病就是他们锦年宫惹的祸!
如今皇上让她搬走了,手还这般长。
“哟,十皇子身份贵重,奴婢自是不敢劳动,难不成娘娘病了,请个乡下来的低贱郎中也要申请十皇子同意?”
伺墨斜着眼,挑着细长柳眉,阴阳怪气地挤兑拦在身前的几名小宫女,这些小蹄子还和她斗?慕容锦不在,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夏侯公子是皇后娘娘专为我们殿下治病的大夫,什么乡下来的?你们凭什么指使他?将我们锦年宫当做什么地方!”
“凭什么?这万一我们娘娘有个什么闪失还不知道谁得意?连个身份低贱的郎中都不肯借过来,听你这么一说,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拿乔,想让我们娘娘病死?”伺墨目露阴狠,咄咄盯着眼前的两名小宫女。
“你——你胡说!你又想诬陷我们皇后娘娘!”小宫女气的脸色涨红。
“我有特指谁吗?还是有人心虚?”伺墨眼看对方上当,心下越发得意。
“何人在此喧哗?”从锦年宫中走出一名大约三十来岁的宫女,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面目沉静,她一步步走下台阶,齐整的青色宫裙没有一丝晃动。
“云姑姑。”锦年宫外几名小宫女见到她,面露尊崇,往后退了一步。
伺墨心中一跳。“这不是流云吗?怎么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跑到此处作甚?”
流云目光冷漠。“伺墨,荣贵妃没有教你何为尊主敬上?难道你不知此地乃十皇子宫殿?宫内喧哗,按照条律,当处以二十廷杖。”
伺墨面露惊诧。“你说什……”
“来人——”流云声线陡厉,冷喝道:“将伺墨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棍!”
“你们谁敢!”伺墨简直不敢相信流云竟敢仗着皇后之势打她。
“打狗也要看主人!流云,你以为你是谁?荣贵妃娘娘病重,我不过是就近来请大夫,你们锦年宫拒不让大夫出来,还敢仗势欺人杖责我?是怕我告知娘娘,你们有意拖延,想害死娘娘吗?”
“你们还等什么?拖下去。”流云平凡的面孔上没有半丝痕迹,冷声提醒一句。
旁里的太监立刻一拥而上,扣住挣扎嘶叫的伺墨。
“贱女人!你想干什么!不过是一介贱民,你竟敢擅做主张!夏侯氏与我们八公主才是姻亲,我们娘娘纡尊降贵……”
“堵住她的嘴。”
“唔唔唔!”伺墨被人硬塞了一块漆黑的馊布,白眼一翻,险些熏晕过去,一双尖细的眸子怨毒地盯着流云,被拖死尸般拖下去。
“慢着。”低沉的嗓音响起,流云一顿,原本拖伺墨的几名太监也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