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有这样的人,你竟还想除掉他?
"湛,我的身体愈发不行了,只怕不久之后就要去见你的兄长们了。
娄昭君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我不知道还能护着你多久,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皇帝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能号令天下的,得有人支持啊,当下亲室,文臣,勋麦全部都被你疏远,你想要依靠一个男宠来坐稳天子位嘛?
"当初你还不曾登基的时候,你是何等的英才,好友遍布各地,无论是谁,你都能成为好友,对待别人从不吝啬,有着大志向,你不是还嫌弃你的兄长,说他太过软弱,做事不果断嘛?
"怎么你登基之后,就成了这般模样呢?"
"我儿啊,你在朝中有这些宗室名臣,在外有段韶,娄,斛律光刘桃子等猛将,勋麦势力大不如从前,大族同样如此,你只要用好这些人,何愁不能完成大业呢?
"为什么要痴迷玩乐,痴迷酒色?
"你才多大的年纪啊
听着娄昭君的话,高湛脸色通红,他低着头,不知何时,脸上也出现了两道泪痕。
“母亲我知道错了。
他擦拭着眼泪,眼泪汪汪的看向了类昭君,“我这就去跟兄长道款乞求他的原谅。
娄昭君看着他,一时间,却也不敢说话。
娄昭君被欺骗了太多次,她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此刻儿子的眼神是那么的诚恳,眼神是那么的坚决,可类昭君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相信他:
娄昭君长叹了一声,“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你改不改,我也不知道。
“不过,湛啊,我看群臣都已经被你得罪,都对你有了些怨言,这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人若是联合起来,你怎么上来的,便会怎么下去!!
万万不可糊涂!不可糊涂啊!!"
此刻的娄昭君,模样像极了方才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高激,高冰也是一脸的诚恳,坐在类昭君的身边,一次次的哀求,希望她能出面,只要看着皇帝半年,让自己解决完内忧外患就好。
可类昭君并没有听他的,娄昭君觉得,这家伙是有大图谋的。
此刻的高湛,也没有听她的。
也不是都不听,他听到了些自己想听到的。
不满,上去,下去。
从太后这里走出来的时候,高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暴虐,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凶狠,他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去让刘桃枝杀了高归座,将高归彦带到路上,让别人看着,切掉他的头颅,他的家人,上上下下,一个都不要留!!
甲士领了诏令,迅速离开。
当他回到自己痕宫的时候,却早有一个老头在等着他。
这小老头正是回洛,他站在门口,穿着厚厚的衣裳,身边还有人扶若他。
“顺阳王。"
看到此人,高湛笑了起来,原狄回洛的军功特别多,他的王爵是实打实打出来的,在诸多老将之中,也算是最顶尖的,而且还跟刘桃子有仇,简直就是最好的帮手。
"朕方才有点事要办,让你等久了吧?
回洛挣扎着行礼,哆嗉着拜见了高湛。
高湛微微皱起眉头,“您这是怎么了?
"陛下,前些时日,臣突发恶疾,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在病无法起身,臣征战多年,一身的伤痛,太医都无法治愈,只能用药物来维号
高湛没有理会他,直接走进了殿内,回洛一愣,随即在儿子的扶持下跟在高湛身后,一同走进了殿内。
高湛坐在上位,冷冷看着一旁的回洛。
这一刻,娄昭君的话反复的在他耳边响起,"群臣都对你不满,都不愿意为你做事。
高湛冷笑着问道:“前些时日,还听说你在城外纵马狩猎,怎么又重病缠身了?"
"莫不是听到我的语令,便重病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