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
云朵朵醒来就看到自己胖鼓鼓的登机包搁在床前,顶上还放着那晚丢在秦孺陌床底下的手拿包。
包里只剩南山别苑的钥匙,蒙面司机留下的手机没了。
拽起登机包,她把飘洋过海扛过来的宝贝家当摊满了病床。
一样未缺,好像也没有被搜乱,实在太棒了!
于是当秦孺陌推开病房门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床和沙发上堆积的……都是些什么鬼?!
正努力给小绵羊装眼睛的云朵朵听到了门开的动静。
她没有抬头,扁嘴咕哝:“等一下哦,就要装好了。现在是关键步骤,不能停。”
她以为是来喂药的护士小姐。
见浅亮的瞳孔专注得快要斗成一团,教养良好的秦BOSS只能憋住满腹疑问,抱臂站在门口安静地等,一边细细打量自己关了这么多天的“囚犯”。
小囚犯显然过得要比焦头烂额的他滋润得多,苹果脸更因晒不到阳光而白嫩得能掐出水,套着宽大病员服的身体洋溢着珠圆玉润的美,一头柔亮发丝松松地挽了麻花辫垂在胸前。
嗯,连带那对平得跟没生出来似的小乳都显出了些许存在感。
意识到自己正在看什么,秦孺陌不自在地将脸扭开。
他“咳”了一声,打破满室美好的静谧。
云朵朵终于发现等在门边的不是护士小姐,竟是一直想见到的秦孺陌?!
双眼瞪得浑圆,毛茸茸的小绵羊也从雪白的指尖跌落。
这种不加掩饰的惊恐,让秦孺陌一肚子的疑问化出些不爽快。
下药时怎么没见她怕过啊,这幅见他就如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但秦孺陌自觉身为成年男人,要将肚量放宽些。
反正要说到“便宜”,他俩谁也没沾上。
那天从医院回家,因没脸叫女佣收拾,秦大少只得屈尊动手,打扫满床狼藉。
然后,他发现床单上有几块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