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拿起落叶掌法秘籍,翻看数页,果见上面记载的内功心法,与自已平日所练的迥然不同。
如此看来,要想修习齐思远的武功,必须得先练他的独门内功才行。
否则,勉强修炼只会事倍功半,难如登天。
他和妻子修习三年,连一招剑法也没练成,还道是自已夫妇资质愚钝之故。
现下知道了原因,在失望之余,心里同时又生出释然暗喜等心绪。
心想:原来并非自已太笨,不堪造就,而是齐思远武功特异,要学独门内功才能运使。
石清微笑道:“玉儿,你的落叶掌法也是一招没有练成么?”
石中玉垂头丧气的道:“孩儿这三年间都在修习那老人所授的内功。落叶掌法只是半年前才开始修炼,这套掌法共有二十四式,说来惭愧,孩儿也只得勉强练成了三式而已。”
石清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消失。
心想:为何儿子小小的言语中,伤害却那么大。
同样没学齐思远的独门内功,儿子只修习了半年,便练成了三式。
而自已夫妇,练了三年,竟然一招都没有学会。
果然什么都怕有对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石中玉见父亲脸上神色怪异,还不知道自已无形之中,又装了个逼,道:“孩儿觉得齐思远的武功还是给弟弟修习最好。这几年来,父亲可传授过他内功没有?”
石清勉强打起精神,道:“为父已传了他本派的内功,不过前几天检查他的功课,发现他进步甚缓,比之常人都远不如,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石清闵柔都是上清观的弟子,所学内功也算是武学正宗内家心法。
石中玉知弟弟武学天赋远胜常人,连谢烟客故意打乱了顺序的武功都能练成,但不知为何对父亲传授的功法却学的如此艰难。
还是闵柔心细些,说道:“不是坚儿蠢笨,只是他不用心学罢了。你这当爹的也不关心自已儿子,不见他每日都和怜儿呆在一起,哪有时间习武。”
石中玉料想母亲话中的怜儿便是那董姑娘的昵称了,突然记起幼时玩伴的名字似乎是叫董卿怜,如此看来,弟弟当是和邻居之女恋情正浓了。
但原书中,石中坚也曾迷恋过丁当,但也没到眼中只有情爱,以致耽误练武的地步。
后来细想剧情,石中坚见过丁当一面后,跟着发现泥人跌破后,露出了包覆在其中的木人,上面刻了高明的武功,用了一天一夜时间便即练成。
那时他和丁当相见匆促,只说了两句话,便分开,对丁当远没到沉迷的地步。
后来和阿绣相恋之时,虽然苦学金乌刀法,也是因为自已和阿绣身陷险境,不得不为的缘故。
如此一想,对石中坚荒废武功之举,倒也不太惊奇了。
石清却大是恼火,埋怨妻子不早点告诉他,以致让幼子白白虚度光阴。
闵柔却道:“坚儿自幼便被仇人掳去,十几年来受尽苦楚,如今好不容易与我们相认。
我只望他能够快快乐乐的长大,至于是否武功高强将来有多大成就,我可全不在乎。”
石清沉默良久,握住了妻子的手,眼中满是歉意。
石中玉虽感于闵柔对弟弟的爱惜,但弟弟如此资质,因为女人而荒废,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