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也陪着兰儿待了会儿,看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走进了屋里,打量了一下他,头也不回的进去找了大夫。
“爹爹,今日不是说休息吗,怎么又忙起来了?这怎么这么多血?”
少女说道,爹爹难得休息一次,她是心疼的。
“也没什么事,这身本事能救人就好了,要是让爹爹闲着才是没意义呢。医者仁心,只要自己遇到的不是什么大事,能救的一定要救。夏儿,明白了吗?”
问夏出声应和,爹爹从小就教她这个,已经是耳朵听出老茧了。爹爹心善,价钱是所有大夫中要的最少的,且若是什么大病,一定是人命为先,严重时可以分文不取。很多人就图这个,借着理由,让爹爹白看病就算了,还在这白吃白喝白住。
问夏心里有气,只是爹爹未放在心上,一直教她忍让,多多包容,一心向善。她也不好发作,只好把所有的情绪尽数吞进肚子里。
“爹爹去休息啦,夏儿可以的,昨儿爹爹已经忙了一天,今日再这样忙下去,身体吃不消的。爹爹以前跟夏儿说的,夏儿都记在心里了,有好好的背书和运用,爹爹放心。”
陈大夫见女儿有心帮他,不想让他忙,女儿这片心,怎么说也要好好收着。夏儿听话懂事,学东西也快,从小就对医理感兴趣。问夏知事起,就在他身边做助手,确实可以信任。
“夏儿,那便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什么意料不到的情况,一定要记得过来找爹爹明白了吗?”
陈问夏嘴上答着知道了,一边把爹爹推出去,示意爹爹好好休息。每次都是她要是不记得提醒爹爹,忙着忙着,爹爹就不会记得,是会忘得干干净净。再忙一些,可能就是第二日了。爹爹强忍着救人,她看着心疼。
把爹爹送出去后,陈问夏走近瞧着老婆婆。老婆婆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几步,算是简单,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
针灸她练了两年,大概也是拿的出手的。
“陈大夫,药煎好了,是现在送进来吗?”
忙活了一个时辰,可算是把药煎好了,之槐也松了一口气。
“端进来吧。”
之槐是在后院煎药,自是没看到回来的陈问夏。一进门见到陈问夏在救治老婆婆后,难免有些好奇。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法倒是娴熟的不行,看样子是勤学苦练了许久,倒是有能耐。
同陈大夫比起来,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此女照这个趋势一直下去,至多过个三年,一定是个狠角色。一旦她决定离开这里,也是个能成名的厉害人物。
之槐看人的眼光向来毒辣,大有说什么是什么的趋势。虽现在离三年还有些距离,但不仔细数着,其实不过是眨眼的一瞬间,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人才辈出。换代太快,仓促、紧凑却显得和谐。
“你在那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过来!这老婆婆的身子可是经不住折腾的,多耽误一刻就是要命。我是医者,不是神仙。只医活人,救不了死人。”
陈问夏听到声却没看到药碗乘过来,有些觉得奇怪。回头看着愣神的之后,厉声道。
虽然这人年纪是比她大一些,但这并不代表就会低头,就会把他特殊对待。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没有大声吼着就不错了。
“好好好,这就来了,小妹妹别生气啊。方才我是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下次不会了。”
之槐想着小姑娘想的出神,全然忘了自己手上还端着一碗药。还好,不是太出神,不然在这小姑娘面前丢人是丢大了。
陈问夏最讨厌别人叫她小妹妹了,要不是看现在是紧要关头,一定会放下手中的事跟他理论一番,还是先忙完要紧事吼再仔细算算。
她粗暴的把药接了过来,把之槐赶了出去。最讨厌的就是救人的时候有人在旁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倒不是医数见不得人,是自己觉得无趣。她可不觉得自己是个耍杂技的,一定要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