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没有证据,她也不好说话。
“日后,我再也不会让企图爬上太子妃位置上的女人骚扰你!”对那服毒自尽的宫女,崇景没有任何交代。
他对随后赶来的东宫总管张公公说,“将这宫女尸体处理掉,还有这个,在永和宫作乱,还胡言乱语,说是怀了本宫的孩子。这等不要脸的女子,带到东宫去,本宫要亲自审理。”
就这样,崇景带着人离开了。
永和宫的厨房里,只剩下地上那几滴鲜血证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谋杀。
子衿望着天空,她是如此渴望自由!
东宫。
崇景一回到东宫,随手便给了那张怡一个耳光,可怜张怡刚中毒滑了胎,未曾得到崇景半点慰藉也就算了,一进门还被打趴在地上。
崇景森然可怖的蹲下来,勾住张怡的下巴,凉声说,“你还跟她说了什么?”
有了前车之鉴,张怡自然不敢乱说话,她咽了一口口水,喏喏的说,“太子殿下,奴婢什么也没说!”
“那子衿与你说了什么?”崇景喊子衿名字的时候,分外缠绵,张怡咬牙,心里愤恨不已,可是为了活命,她没敢将她对子衿的恨意表现出来。
“殿下,她说。说是殿下想要毒害她的孩子,奴婢自然与她理论,奴婢说,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张怡,你很聪明,但是本宫问你,给你的避子汤,为何没喝?”崇景仔细的摩挲着张怡细滑的脸蛋,眼里满是柔情。
可张怡却害怕得浑身颤抖,“太子殿下,奴婢喝了,只是不知为何没用。”她的眼神闪躲,没敢去看崇景的眼睛。
“没用?”崇景仿佛听见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一般笑了。
“与本宫耍心眼,你嫩了些,将她带下去,杀!”崇景连理由都懒得听了,一个冰冷的“杀”字,就这样结束了一个曾与他交颈缠绵的年轻女子的性命。
张怡听到杀字时,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凉了,她没想到,这个在榻上极尽温柔的男人,竟这般薄情。
不,他不是薄情,他是压根没情。
或许他的情,都给了那个叫做慕子衿的女人。
想到慕子衿。张怡忽然发了狠的扑上来,却被崇景一掌拍飞出去一丈多远,她像无依的落叶一般,飘落在地面,张口便吐了一口血。
张公公带着人,驾着张怡离开,张怡愤恨的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着崇景,忽然桀桀怪笑着诅咒他,“崇景,你这薄情寡性的混蛋,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慕子衿,下辈子也不配。”
张怡的话,激起了崇景心里的杀欲,他移步上前,握住张怡纤细的脖子,轻轻一拧,“咔擦”一声,张怡的脖子便断了,她瞪着眼睛看着崇景,眼里有血泪流出来,直到咽气,她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去弄一个禁军来!”崇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淡吩咐。
不多时,东宫传出消息,那个叫张怡的女子。与其奸夫,被杖毙于东宫。
崇景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将一个妙龄女子,与一个和张怡素不相识的禁卫军,以奸夫淫妇的罪名杖毙。
不管他说的情话多么动人,为子衿做的事情多么的贴心,都抵不过他残忍嗜杀的恶名。
青华宫中。
自那日去寻子衿晦气被崇景禁足,平妃便缠绵病榻,从未出过寝殿,她的寝殿之中,长时间熏着气味浓烈的檀香,加上关门闭窗,屋里的味道显得十分奇怪。
崇景进去时,刘嬷嬷正在喂平妃喝粥,看到崇景,平妃目光闪了闪,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说,“景儿,你来了!”
崇景隔着珠帘,站在外间,他刚要伸手去拉珠帘,便有宫女识趣的走过来,给崇景拉开珠帘,可崇景却没有进屋。
“母妃这屋里熏香这般味道重,是想掩盖什么?”崇景的话,看似不经意,却带着试探。
平妃与刘嬷嬷俱是一震,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我与你说过,杀那孩子可以,不要企图动慕子衿,今日你往她菜里下鹤顶红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日后再让我发现,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