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那崇睿给你传信的信呢?”慕良远心想,一旦证明此事真是崇睿所为。他定不会放过他。
慕子兰摇头,“女儿也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听他在女儿耳边说的。”
“你……”慕良远怒不可遏,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爹爹,是真的,他还在我的床前,留下了一条汗巾。”慕子兰哆哆嗦嗦的将汗巾拿出来。
可那条汗巾与千万男子用的汗巾无异,如何证明是崇睿的?
“你这小贱人,我看你真的是犯了花痴,竟会这般幻想。”慕良远气得又是一脚踹在慕子兰身上,慕子兰自知闯了大祸,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心里却恨不能杀了崇睿。
“爹爹,真是崇睿算计我的,他一定是在这房里,或者女儿的身上下了药,要不女儿怎会……”慕子兰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被人这般糟蹋,便气得磨牙,发誓一定要报仇。
慕良远冷哼,“去找大夫来,看看他二人体内可有被下药?”
不多时,一个年迈的大夫被请了上来,他给二人探脉之后。发现两人并未有中毒的迹象,便如实相告了去。
这下,慕良远是真的怒了,拔了衙役的佩刀便要了结了慕子兰,“你这贱人,活来作甚?”
“爹,不要啊,您想想,我们这边刚算计完子衿,女儿便立刻被人算计,这事爹爹不觉得巧合么?”
“你说什么……”慕良远怒气冲冲的看着慕子兰,他若没听错,慕子兰刚才说,他们算计了子衿?
“爹,女儿知错了,爹求你不要杀了女儿!”慕子兰见自己不小心将构陷子衿的事情说了出来,吓得赶紧求饶。
“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慕良远已经气得浑身冰凉。
“是姑母,姑母说子衿留不得,所以便告诉女儿,利用坊间传言构陷子衿,让子衿做不成王妃,这样她便马上去跟皇上请旨,让我嫁给睿王殿下。女儿自打第一次见到睿王,便心系于他,女儿也是受了姑母的唆使啊!”
慕子兰知道,父亲最是听姑母的话,这事原本也是姑母一手策划,这时候不将姑母推出去,她可就死定了。
慕良远承受不住的退后几步,他没想到,姐姐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慕家人,却这般设计子衿!
他凭着一股怒气,让人将慕子兰与那店小二带回家,自己去怒气冲冲去了皇宫。
见到皇后,他也不行礼,站在原处冷冷的看着皇后,皇后心里一惊,却不动声色的问,“怎么,又与翠屏吵嘴了?”
“姐姐可知,前些日子构陷子衿的人是谁?”慕良远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皇后,毫不避讳。
皇后心一沉,冷笑着说,“怎么,你这是要来跟姐姐兴师问罪来了么?”
“这么说。真是姐姐所为?”慕良远神色一凛,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痛意。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这般做?”皇后把玩着自己的珍珠护甲,语气甚是平淡,一点都没有受慕良远的怒气影响。
“请姐姐明示!”见她不在意,慕良远心中甚是生气,说话也很是生硬。
“你觉得这两年,崇睿可有何变化?”皇后睨了慕良远一眼,凉声问他。
慕良远神色一凛,冷声说,“是,他这两年却是受皇上重视了些,可是这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威胁,皇上不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他的。”
“哼,你就是这般天真,崇睿忽然崛起,与你那宝贝女儿分不开,我若继续让她壮大下去,只怕她真能将崇睿扶上龙椅也未可知,他们这两年,私下里已然壮大到你我无法掌控的局面,现在的李家,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小丑,这般厉害的女子,你觉得能留着么?”
“姐姐是说……”这让慕良远很是难以置信,在他心中,慕子衿就是家里那个永远透明,总是被人欺负的小姑娘,她如何能强大到如斯地步?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她,留不得了!”皇后始终不敢将皇帝与赵倾颜的关系告诉慕良远,她怕慕良远冲动误事,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便要慕良远坚定杀慕子衿的决心。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人前做个贤惠的皇后,就是为了有天她的儿子能坐在高台上,接受万民朝拜。
“那子兰出事,当真是她所为么?”慕良远呐呐的问。
皇后拧眉,沉声问,“子兰出何事了?”
慕良远便将慕子兰出事的前后经过跟皇后讲了一遍,皇后听后,眸色冷了几分,“小贱人,我定不会让她继续得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