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水不甘心,正要大步跟上去,却见一个小丫头跟一个白净的少年急切的拉住她:“小姐,你去哪里了,害我们好找。”
“你俩真笨,走吧,去三哥宅邸!”
芷水看着赵由之消失于人群中,方才意犹未尽的转身,往城东走去。
回到母亲的小院后,心情低落的子衿无心做饭,将菜交给莲姨后,便闷在屋子里不出来。
过了半晌后,赵倾颜才发现不对劲,便追问茴香,茴香不敢隐瞒,便将一切告知,赵倾颜又心疼也无奈。
“罢了,你且去街上给她买点甜食零嘴吧,这孩子素来倔强,伤了心也从不与人说,吃点零嘴会好些。”
她整颗心都放在子衿身上,并未发现茴香的眼神有些怪异。
茴香出去没多久,便买了许多小零嘴回来,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子衿身边,神神秘秘的说,“小姐,办妥了!”
“辛苦了,你去帮莲姨生火,我梳洗一下,便来做饭。”
茴香离开后,子衿的眼神透过铜镜,悲切的看向自己的灵魂深处。
“抱歉,你与赵由之情深缘浅,放弃吧!”
一行清泪中子衿的星眸中滚下来,砸在梳妆台的牛角梳上,摔成一粒粒的小珠子。
子衿将那支从未离身的白玉簪子从发间取下来,一头青丝像瀑布一般倾泻,她随手拿了篦子将青丝绾成髻,然后抹干泪痕,对着镜子坚定的说,“欠你的,我来世再还。”
那支簪子,被子衿仔细的包裹起来,带着迟疑,还有不舍,可最终,子衿还是将它放在母亲的柜子里,锁上门。
子衿再出门时,发间已然不见那枚白玉簪子,赵倾颜这般通透的女子,如何看不清女儿心思,只是造化弄人,谁也无力左右。
子衿刚做完饭,便听得院子里传来一声男性低沉的声音。“禀王妃,二公主光临王妃,卢嬷嬷请王妃移步,回府招待贵客。”
跟在崇睿身边甚久,子衿已然习惯了保护她左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侍卫这般存在,柔声道:“多谢!我这便回去。”
赵倾颜担心子衿心情未曾平复,几次张嘴,终觉不妥,既然崇睿的人能在暗处传话,那他定然能将子衿的一举一动告诉崇睿,赵倾颜不希望给子衿惹事。
子衿也不便与母亲说起赵由之,只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说:“母亲,您要好生将养着,子衿寻得空闲再来看望。”
“王爷日理万机,你作为王妃,理当在家打理内务,母亲若有事需要,自会让莲姨前去找你,不必时时记挂母亲,母亲只希望我儿安康,那便是母亲最大的福气。”
“母亲保重!”
子衿敛了裙摆,给赵倾颜叩头,茴香方才扶她离去。
睿王府。
“我听说三哥的王妃嫂子秀外慧中。可怎生三哥不在家,她便不归家?”
芷水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崇睿的府邸。
母妃与她说,三哥府上有珍宝无数,那王妃更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本想寻个机会见识见识,哪曾想,三哥府邸如此清贫,那位秀外慧中的嫂子,更是不见踪影。
卢嬷嬷仔细的照顾着二公主,那榕榕眼神却一直盯着她带来的那內侍跟宫女,若她未曾看错,那內侍宫女的功夫都极高。
“还请二公主见谅,王妃生母身子不适,王妃前去探望,奴婢已着人去请,相信王妃很快便会回来。”
卢嬷嬷恭敬的回答二公主的问题,眼神却不住的瞟向门口。
又过了一炷香。
那二公主身边的內侍忽然脸色苍白,神色隐忍的看着二公主,“公主,奴才想告退片刻。”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