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明明听大巴司机说这片河道狭窄,此刻却见到这里的河面极其宽阔。
而且那水面浊浪滔天,滚滚翻涌的河水就好像黄色的泥浆,
至于那所谓的小渡口,早就看不见了。
郝爱国扶了扶眼镜道,“看来今年的水势很大啊,搞不好会引起泛滥!”
胖子撇了撇嘴,“它泛不泛滥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咱们今天得在这过夜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
“不急!”
白宇环看四周,指着一处高地道,“去那里看看!”
可刚走了两步,天上忽然阴云一卷,刮起了阵阵江风。
众人穿的单薄,一个个都冻得瑟瑟发抖。
白宇从空间里提出两瓶白酒,分给众人驱驱寒气。
小胖和雪莉杨不能喝酒,就掏出些牛肉干嚼了起来,
几人边走边骂那司机太缺德,这指的哪门子路啊!
这时胡八一灌了些白酒,身上寒意稍退,
看着脚下滚滚黄河水,一时间又想起了那些曾经一起战斗的战友们,
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很,忍不住扯开嗓子对着黄河大喊一声。
冷不丁一吆喝,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可能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喊的是什么吧,只觉得喊出去心里就痛快了。
胖子最懂胡八一,当即也对这河面吆喝了一嗓子,
然后回头道,“老胡,现在到了黄河边上了,咱不得唱两段信天游啊?”
胡八一学着当地人的口音对胖子笑骂,“你一个胖娃懂个甚勒,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听我给你吼两嗓子秦腔。”
胖子回怼,“老胡你懂个六啊你,在这唱什么秦腔,你没听说过饮一瓢黄河水,唱一曲信天游吗?”
白宇也有样学样的吆喝,“胖子,你哪攒来的那么多酸词?什么喝黄河水,这水你敢喝啊?”
郝爱国也仰头灌了一口酒,笑呵呵道,“都别穷讲究了,一人唱一句,谁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反正这地方没人,算不上扰民。”
“哈哈,这个好,这个好!”
大金牙拍手叫好,
然后一帮醉晕子互相架着膀子,手里还拿着空酒瓶当麦克风,放在嘴边一顿鬼嚎。
正唱在兴头上时,
王月半突然指着前面一道弯,激动道,“白叔,胡叔,你们快看,秦腔把船给唱来了,秦腔把船给唱来了。”
众人顺着去看,隐隐听到一阵马达声作响,然后一艘小船真的从上游而来。
“我去,还真是!”
一帮人连忙站在高处,冲着渔船高呼。
可船上的人却吆喝着不行,“正涨水嘞,船停不了!”
好不容易等着船了,还不让上?
郝爱国和大金牙站在岸边和那船夫一个劲的商量。
可船依旧不停,并坚持道,“停不了,真停不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地响起一道清亮的人声,“五百块钱,送我们道古兰县!”
不光众人一愣,就是那船老大也是懵了一下。
然后船就停了,船老大更笑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