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将打胎药一饮而尽,仰着头望着天。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落。
她不该来的。
不该带着这幅脏身子,进入他的世界,搅乱他的生活。
腹部如刀绞般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在颤抖。
她倒在了地上,抽搐,痛苦的低吟,鲜血顺她的下身流淌,很快就连她身下的那片雪都染红了。
管家颤颤巍巍的,“太残忍了。既然将军不喜欢她,又何必带回来。”
陆曜诚望被染红的雪,胸口如窒息般无法呼吸,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阿香走去。
抖动着唇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陆曜诚没想到,她会……她不应该求求自己吗,求他留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是绝望的喝下打胎药?
刘欣儿着急的跺脚,眼看着陆曜诚就要到阿香身边,她恼火急了。
眼睛一闭,装昏了过去。
管家看见也装看不见,就是不叫陆曜诚,大夫是外人,也不敢擅自开口。
刘欣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陆曜诚单膝跪地,想要去抱她,阿香躲开他。
“别碰我,脏,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自己能起来的。”
阿香满是伤痕的手,撑在雪地上,手背上的血红更加的醒目,她慢慢的试着站起来,腹部依旧是阵阵的绞痛。
每痛一下,都如用刀剜她的心。
因为,她知道,每痛一下,孩子就会远离她一分。
这时大夫过来,“站着好些,不行就蹲着,这样有助胚胎掉落。”
阿香站着,鲜血顺着她的底裤,往下淌,那一片的雪,都被鲜血融化,阿香像木偶般,站着不动,双目失去了所有的色彩。